他扯出一个笑容,像是回应其他人,又像是在跟她说话。
“我没事。”
警察带走刘其之后,秋铃随着宋舒白和14楼其他几个目击者去警局做笔录,
魏禾则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到了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秋铃这才后知后觉地哭了起来。
她被吓傻了,发生的一切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警察告诉她,刘其已经招认,是趁着回公司办手续的时候,为了报复宋舒白,所以才拿着刀,宋舒白让他几乎倾家荡产,他便要让他血债血偿。
秋铃的后背不由得发凉。
幸好她发现了,幸好是她发现了。
她从问询室里走出来,看见了在过道处等着她的宋舒白。
她很想冲上去抱住他,为这绝处逢生的时刻。
可是她不能,警察局还有其他同事在做笔录。
她停在原地,泪盈于睫,眼底似有汪泉。
她红肿着一双眼睛看向他。
眼前的人越来越近。
宋舒白走过来,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轻轻拥进自己的怀里。
她的眼泪就这样掉进了宋舒白的胸膛。
咸咸的泪水浸透了宋舒白的衣服,仿佛要一直蔓延进他的心里。
良久,她哭完了,这才想起推开他。
哭过以后,她说话的声音嗡嗡的:“还有别的同事在呢。”
宋舒白轻轻笑了笑:“我让他们都先回去了,大家都吓得不轻,我跟他们说我会送你回家。”
秋铃抿嘴点了点头,又一头栽进他的胸膛里。
他宽厚的手掌有节奏地拍打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就像哄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孩一样。
“别哭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秋铃又点了点头。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
她从宋舒白的胸膛里钻出来,脸上还挂着一道道泪痕。
宋舒白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酸酸涩涩的,不好受。
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摩擦着那些浅白色的痕迹。
“魏禾受伤了,我得去医院看一下。”
秋铃说完,他的手就这样堪堪停下。
两秒之后,他松开了她,声音淡淡的:“好,我送你。”
医院
宋舒白将车靠边停在医院门口:“你先进去,我去车库停车。”
秋铃点头,准备下车前问了一句:“我要不要去买束花?”
宋舒白失笑:“你去吧,我一会买上来。”
她这才放心地小跑进了医院。
魏禾在急诊室就诊,逢年过节的,急诊室人多,秋铃绕了一大圈,问了好几个忙得不可开交的护士,终于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