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铃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良久,她轻轻笑了。
“也是时候和未来的对手,或者战友,碰碰面了。”
梦境
晚上7点,魏家祖宅。
极尽豪华的大厅,繁复的灯饰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
来自希腊的大理石构成了优雅的柱式造型的庭院,庭院中央,一个小型的青铜雕塑喷水池盈盈而立,晶莹的水滴溅落在四周的玫瑰花上,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宾客们谈笑甚欢,鸟语花香间觥筹交错,好不和谐。
祖宅内的一间卧室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爸,”魏禾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审视着这个现在已经高出他一个头的儿子。
“你舍得回来了?”
魏忠祥的声音中气十足,低沉有力。
魏禾颔首:“抱歉。您身子好些了吗?”
“我身子好得很!”魏忠祥一声怒吼:“我不这么说,你能回来?三年前好说歹说给你劝回来,不管事儿,只当个财务官,一年不到就溜出去,我看你是要造反!”
魏禾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他就知道,自己家这个老头子,是没那么容易倒的。
他微微躬身:“爸,我下去招呼客人,您调理调理身子,也赶紧下来。”
他关上门,把魏忠祥的吼声隔绝在门里。
七点过了,他拿出手机给秋铃打了个电话。
“我快到了,”秋铃说:“出门的时候小蛋黄一直闹着要跟我一起,哄了好久。”
魏禾笑道:“吉婶照看孩子很有一套,你放心。”
秋铃参加晚宴,不放心小蛋黄一个人在家,把她送去了魏禾家里,魏禾提前安排了家里的保姆前去照看。
魏禾祖宅门口的小道里停满了车,秋铃弯弯绕绕地看了许久才找到一个位置。
停好车后,她打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车门却在此时被打开。
秋铃抬眼一看。
魏禾伸出手挡住车门上方,风度翩翩,笑容和煦。
“穿着这么美的晚礼服,却要自己开车,怪我,没提前给你安排个司机。”
“哪儿就这么矫情了。”秋铃笑着白了他一眼,提起裙摆下了车。
她穿了一身正红色的抹胸鱼摆长裙,纯白色的水晶项链悬吊在锁骨中间,头发简单弄了一个法式公主盘发,一枚红色蝴蝶结插在发丝里,与她的红裙相得益彰。
真真是衬得她肤白胜雪,巧笑倩兮。
“欢迎光临,秋小姐。”魏禾把自己的臂弯给了她。
秋铃盈盈一笑,洁白的手臂搭上他的臂膀。
进入魏家的圆拱大门时,秋铃往旁边瞥了一眼。
一样的车牌号,但车型从雷克萨斯换成了奔驰。
秋铃淡淡收回视线。
果然是做老板的人了,她嘴角噙笑,面上看不出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