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不能让这个小人得逞,这一定是有什麽误会,阿希怎麽……怎麽可能……”萧娅一时语塞。
她的儿子怎麽可能会骚扰自己老婆?一定是夫妻俩闹着玩,现在有矛盾了。
一定是这样。
恍惚间,见郑季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萧娅恨极了,“是你!一定是你!你为什麽要这样对你嫂子!你还嫌把家里害得还不够惨吗?”
面前的萧娅和他记忆里的母亲重合了,从他有记忆以来这就是她对他说过最多的话。
他出生前,两蠢货被人忽悠说生女儿对郑家对他们夫妻运势好,这胎肯定是女儿,郑家保证财运亨通。结果生了他这个带把的,接着投资失败差点破産,于是就把怒气发在他身上。
後面郑远州给她冷脸丶出轨也通通是他的错。
他是讨债鬼丶丧门星……
不够,远远不够。谁叫他姓郑,谁叫他们是一家人呢?郑季诀不自觉兴奋起来。
“警察同志,我要求现在就抽血检查。那个快递还在我家里,既然说不是郑希,那就请查清楚是谁寄给我的。而我最怀疑的人就是这个郑希。”他扬了扬下巴,再次把嫌疑人指向郑希。
“郑季诀!”萧娅大喊。
不用郑季诀说什麽,警察立即警告她,“萧娅,不要大呼小叫。”
“我不止怀疑郑希,我还怀疑他,还有她。”郑季诀指向郑远州丶萧娅,“如果我身体出了什麽状况,他们作为我的直系亲属,能够替我做决定,也能继承我的财産,所以我怀疑他们。”
被他指到的郑远州表情很精彩。
他的指控已经属于刑事范围,于是一家子又被拉去重新做笔录,调查。
郑季诀被带去做完检查回来就见萧娅抓着吴俪文说话。
“俪文,你去跟警察说,就说是你和阿希之间闹着玩的,他可是你老公,要是真定死了,他就完了。”
“俪文,他是你老公,你要想清楚。”郑远州也劝道。
“妈。”郑季诀靠墙喊她。
哪知萧娅一听他的声音就跟应激了一样,“别叫我妈!”
郑季诀耸肩:“行吧,我只是想说你别为难嫂子,毕竟嫂子认了又能怎麽样呢?从他注册这个号码起,他骚扰的可不止嫂子一个人。你要怎麽让别人也承认是她们和我哥之间的情趣?花钱吗?”
“你闭嘴!”
“妈,你不如求我,让我认了是我骚扰别人,不是我哥。”
萧娅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瞪着他。
一直坐在长椅上装死的郑远州擡头,嘴唇动了动,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被他急忙找来的律师打断了。
郑远州刚跟律师商量去了,这边郑希就在警察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萧娅欣喜不已,以为没事了,结果被警察拦着不让靠近。
“你们要带我儿子去哪儿?”
“目前调查还没结束,还需要郑希配合,请家属耐心等待。”
“什麽意思?阿希他什麽意思?”萧娅待在原地又慌又无助,只能寻求郑希。
郑希被盘问一通後,早就不如之前那麽镇定,在见到郑季诀的时候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萧娅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郑季诀,当即失控扑过去,对着郑季诀又打又骂。郑季诀没动挨了她两巴掌才一把把她推开。
萧娅摔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呆呆地看着郑希被带走的身影,她猛地擡头,“郑季诀,你……你赶紧去撤销了。不然我就把你和他的事公之于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什麽货色,为了钱什麽都可以干!”
像是突然发现了郑季诀的软肋,她站起来,状若癫狂走向郑季诀,“快!立马听我的照做!否则我就毁了他!让他这辈子跟我一样都厌恶你。”
“你想做就做吧,我会说是我对他死缠烂打,像个变态一样缠着他的。”
威胁不起作用,萧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找郑远州,郑远州却不在,她不明白不是郑季诀打人的吗?怎麽他没进去,她儿子反而被留下来了。看看吴俪文又看郑季诀,一下子觉得是这两人给郑希下套,一下子想让吴俪文改口。
脑子乱的不行,目光落在垂头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吴俪文身上,“俪文……俪文,他是你老公啊,有什麽话不能回家说?阿希真让他栽赃陷害了,你以後怎麽办?”
吴俪文脑子虽然也乱,但和萧娅一比情绪反而很平静。或许从她和郑希结婚,见到郑季诀那天,就注定了会是这样。
萧娅见她不说话又去找郑季诀,“妈求你了,放过你哥吧!这以後你哥还怎麽见人,他不是故意的,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你好好听阿希解释行不行?”
如果郑季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郑希真的完了。病急乱投医的她已经顾不上面前这人是她从未有过一丝好感的儿子。
“我看他喜欢得很,坐牢而已,过几年就出来了。”
轻飘飘一句话就让萧娅炸了,“那怎麽行!以後谁看得起他?”
“你怎麽没想过我怎麽见人,还是觉得我已经烂透了,别人怎麽看我都没关系?”
“他高考考得比我差,还说是自己考试那几天不舒服,明里暗里暗示是我做了手脚才害他考不好的。”郑季诀低低笑了两声,“我的好爸妈你们相信了他的话,一边骂我一边安慰他,甚至还想把我的志愿改成郑希的学校,被我发现了还冲我喊,就是要我跟郑希一个学校好好反省丶赎罪。妈,这些你都忘了吗?”
萧娅脸色煞白。
吴俪文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怎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