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宇动了动,原本的姿势换成双手抱胸,话筒就在岑渊这一侧。
岑渊:“然後呢?”
“那幅画在哪?”
岑渊:“我烧了。”
“那麽重要的东西为什麽烧了?”那边的声音突然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疯狂。
于修时有点理解岑渊说的疯,谢栖竟然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岑渊自己解决,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岑渊家就是谢栖家吗?
岑渊不受影响:“赝品而已,很重要吗?”
“正品呢?”
“在它的主人的坟里吧。”
好几个问题都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似乎都不是重点。岑渊还是很有耐心回答着那边,那边画风一转,“最後经手的人不是你,不过你肯定知道钥匙在哪吧?”
岑渊眼眸微擡,终于进入正题了,“那是谢栖的东西,你要干嘛?”
听到谢栖的名字,有的人眼睛都亮了,要不是有安保把人都拦在第二排後面,只怕都要把头贴到手机上听。
“有用。”
岑渊:“铺垫这麽多,我还以为你想去见他呢。”他指的是给画陪葬的主人。
那边也不废话了,“暂时对上坟不感兴趣,我要钥匙。”
岑渊看向谢栖,“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告诉你在哪,也不能让你拿走。”
“以你和他的关系,你答应了,他不会不同意。”
信息量太大,所有人一副吃到现场大瓜的表情,恨不得钻进手机里,问那边的人岑渊和谢栖到底什麽关系?你和这两人又是什麽关系?
于修时垂眸,捏紧手中的麦克风。
岑渊:“那我就更不能答应了。”
谢栖从容起身走过去,从岑渊手里拿过手机,“或许你可以直接问我。”
“给吗?”
谢栖:“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什麽条件。”
他和岑渊对视。
于修时则移开视线,不想看他们之间的默契。程泽宇在他们三人身上来回流转。
岑渊还是那般轻柔:“不要再见你那个前任了。”
那边直接挂断电话。
岑渊对着谢栖说:“这好像也不会要他的命。”
谢栖冷笑:“谁说不是呢,他估计现在就跟在人家身边。”
说话间,用岑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两分钟内我要看到你在你搭档身边,离开的时候给我弄干净,把他前任送回去,更换装修和家居的账单会送到你们手上。”
他转过身面对观衆席,于修时看着他拿手机的手怔愣,他右手食指上带着个以前没见过的环戒,仔细看上面的纹饰似乎在流动。
“我不介意他前任钓着他玩,但他也别拿这个当借口带着人到处翻箱倒柜。”
“钥匙能给他就奇怪了,很多年前他们就让我把钥匙上交了。”
他们是谁,一个个对这些都好奇不已,从手机到了谢栖手中後就听不到那边说话了。
通话结束,谢栖把手机塞给岑渊,那些记者们都疯了,一个个都从刚才的对话里提出关键问题。
还有人问谢栖,“谢总,请问刚才打电话的人和你是什麽关系?他们怎麽问岑渊你的钥匙?”
谢栖不予理会,坐回原来的位置,无视所有人拿着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处理着什麽,只是没什麽表情,让人看不出什麽来。
于是,转头去找岑渊。
岑渊果然好说话。
在问到和谢栖什麽关系时,岑渊的回答还是不变。
“兄弟,我和谢栖是兄弟。”
谢栖打字的手都没停顿一下,于修时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看得入神,竟没发现谢栖早就擡头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