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钱树他不理人!
于修时大步走到那帘子跟前,撩起帘子,人未见声先到,“你好,我是于修时,想邀请你为我的新电影做手……”替没能说出口。
弹琴的人擡起头来,让于修时没能把话说完,硬生生卡死在唇齿中。
他回头看向晚间茶楼的主管,对方冲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後离开。
于修时把帘子放下,当做什麽都没发生。
“于导。”刚走两步里面的人叫住他。
于修时定在原地。
谢栖起身绕过古琴,一步一步走来,他撩起帘子,露出那张不输任何男星的脸。
“于导这是想为程泽宇找手替吗?”
于修时从那只撩帘子的手上收回视线,他说:“没有。”
谢栖嗤笑一声:“于导要是想让岑渊给程泽宇擡咖,不多拿出点诚意来可不行。”
于修时懒得理他,转身就要回楼上,馀光却似乎看见了岑渊。
他停住脚步,又看了一眼。
虽然有些树杈叶子遮挡,岑渊正面对着他,所以不难确认。
岑渊似乎在和一个男的吃饭,聊得还很开心的样子。
谢栖在这大堂里弹琴,岑渊在外面陪人吃饭,谢栖就在这里守着看着。
于修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很快又掩藏好。
跟他有什麽关系。
他继续上楼。
慢慢与楼下的谢栖相错。
这人穿着白色塑腰古装,将他的腰型都显现出来,宽大的袖袍没有盖住他如玉一般完美的手。
是的,完美。
他在心里做出诚实的评价。谢栖突然擡头撞上于修时的视线,还朝他扬了扬嘴角。于修时移开视线,目视前方,脚下沉稳有力。
然而他没错过谢栖擡头时,露出他那有着白瓷一般美感的脖颈,几缕发丝散在其中,那是突破视觉的美感,是谢栖袒露的脆弱,很扎眼。仿佛伸手就能掐住谢栖的所有生路,逼他退步。
如果这人没有利用自己的人在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的话,于修时对谢栖的皮囊不会只有惋惜。
谢栖这人,邪性。
他的皮囊之下,或许是罪恶之源。
邪性的谢栖送走大导演于修时,往岑渊看去,然後回去抱上自己的琴,大步离开。
于修时回到二楼,里面的人已经吃上了。
“修时,怎麽这麽久?”
“碰到点棘手的事。”他坐回自己的位置。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熟人,是对于岑渊丶谢栖丶郑季诀都熟的曾馨丶陶君凌等人。
陶君凌点了根烟,说:“有什麽比谢栖丶岑渊他们还棘手的?”
于修时没接话,他们议论的人都在一楼,保不齐能跳出来吓他们一吓。
陶君凌吐出一口烟,继续说:“泽宇本身就挺优秀的,但是和岑渊比,不可否认是有差距的,长空不愿意妥协,或者说不能妥协,这是个死局。”
要人家的一哥给程泽宇让路,这可能性为零。
于修时淡淡道:“岑渊太完美了是很难拒绝,只是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有重要意义,要我妥协的话我宁愿不拍它。”
曾馨:“好了好了,不用走这极端,再磨一磨,不行改剧本呗。”
于修时:“不行。”
曾馨叹气:“谢栖就是拿准了你不会改才一直僵在这。”
这活是真不好干啊,她是调和不了了。
有好几次,她都想问郑季诀有没有钱,砸个几亿下来,再给岑渊砸个大男主好了。
唉,要不让谢栖砸几个亿给于修时?
曾馨看他们之间还差点钱当融合剂。
二楼还谈不出个结果,郑季诀这已经在跟岑渊解释完自己不是变态,至少比起郑远州,他还比较正常。
岑渊从谢栖走後,就开始犯困。
于修时一走,他也走干嘛?有琴声他还精神点,一走他还怎麽继续相下去。
“你怎麽不录那个节目了?”郑季诀开始问起节目的事。他等了一周,结果新一周都没看到岑渊的影子。
“他们出的价格就只够我录那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