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金蔓开口了,“姐,你先出去吧。”
陶君凌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金蔓一再坚持,她就是这时候出去的,正好碰上赶来的长辈。
病房里金蔓的质问听得清清楚楚,“你是不是gay?”
不明所以赶来医院的四人面露惊愕,他们是收到金蔓出事的消息直接赶过来的,对具体发生了什麽还不清楚。
陶君凌听到这一句已经在头脑风暴,怎麽让这事妥善解决,虽然不信于修时真不喜欢程泽宇,但这时候必须坚定他不喜欢。
病房内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程泽宇好不容易等到金蔓愿意听他解释,立即否认:“我当然不是。”
此刻,他比谁都冷静,没有急着解释他和于修时之间的事。
“你不是,难保他不是,娱乐圈真脏!你也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从高中起就是同学,于修时也一直单身,你是不是早就和他不清不楚了?”
“我没有,我一直都当他是朋友。”程泽宇来到金蔓眼前,双手握着金蔓的手认真道。
“你以前混得一般,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是朋友,你当他是朋友,那他呢?有没有强迫你做什麽?他喜欢你的吧?不然你也不会说那种话。”
程泽宇紧张起来,金蔓果然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
“老婆,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修时是朋友,但这两年他不知道怎麽的看我鼻子不是眼睛的,所以一直想找机会问清楚,只是每次见他他都爱搭不理的,要麽有别人在。”
“你就那麽在乎他!”金蔓接受不了他的说辞,直接喊出来。
于盛达夫妇在听到他们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于修时的事瞒不住了,而陶裴霖夫妇往後听,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知道这女婿没那麽老实是一回事儿,听到这些话做父母的又生气又心疼。
四人脸色都难看极了,只是心中所想各有不同。
“你还说你不是gay!你只不过是因为他看都不看你一眼才找的我。”
“不是这样的。蔓蔓,你别激动,冷静点,我错了,我真不喜欢男的,只喜欢你,你相信我好吗?我和修时真的没什麽,如果你不高兴,以後和他除了工作上的事绝对不再联系了,不信你看我和他的聊天记录,只要你想看,都可以。”
程泽宇越否认,她就越怀疑越激动,一把夺过他的手机,“我要你跟他说喜欢他,让他来找你。”
“我……”
“你不敢?”
“蔓蔓,如果你想打就打吧,只要能让你安心。”
他太顺从,金蔓不得不怀疑,“我怎麽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
“打,马上打过去!”
病房外的几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开门进来,于盛达黑沉着脸,让金蔓给于修时打电话。
“爸丶妈……”金蔓看到父母,眼泪又涌起,一直都是父母的小公主的她,还没受过这麽大的耻辱和委屈。
“姑姑丶姑父……”
房间里只有金蔓的啜泣声。
“打吧,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是什麽意思!”陶裴霖本来就不喜欢程泽宇,现在更是看都不看程泽宇一眼。
程泽宇面容僵硬,不敢在陶裴霖面前张口就来。
电话打过去,气氛紧张,结果于修时没接电话。
“再打。”陶孟棠说。
还是无人接听。
于盛达掏出自己的手机,找到于修时的号码拨过去,一样没人接。陶孟棠直接打给他助理,知道助理把人送医院後,于修时让他先走,目前也不知道于修时人在哪儿。
“你说说,你昨晚去干嘛了?那麽多人找你都装看不见?”于盛达指着他的鼻子问。
“知道金蔓没事後,喝了点酒然後睡着了。”他说的全是实话,一开始不想接电话,後面注意力都在谢栖身上,根本没发觉那麽多人打给他。
“把蔓蔓害成这样你也睡得着?你知道蔓蔓的孩子差点没了吗?”
“所以知道没事後喝了点酒才睡的。”
于盛达看他死皮赖脸的,心中不喜,冷哼道:“好,那你说说蔓蔓怎麽会出事?”
“我和程泽宇起了点争执,他误以为我喜欢他,还说我不把他当朋友连帮他一下都不愿意,还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找的金蔓,都是因为我不肯帮他,骂我没资格看不起他。”
陶裴霖终于开口了,“就这样?”
“就这样。”
陶裴霖眼神凌厉:“你真没有和他不清不楚?”
“我不喜欢他,也从来都没有超出朋友的举动,我想爸妈你们不是很清楚吗?”
他把问题转移到于盛达和陶孟棠身上。
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夫妻俩。
陶裴霖:“二姐?”
陶孟棠瞥开眼,想了想才说:“他从小就没什麽朋友,也没人乐意跟他玩,男的女的都一样,上了高中就只和泽宇玩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