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这小子不会打这个主意吧?
郑季诀任由他打量,“你要是都不满意,还有一个办法。”
郑远州:“什麽办法?”
“我空降公司,给我个总经理就行,等我和岑渊结婚,热搜一上,那就真的是强强联合了。不然你又不给房子又不给钱,上了热搜只会被嘲。”郑季诀循循善诱,他舔了舔嘴唇,不知道为什麽和岑渊结婚这种话说得多了好像越说越顺。
空降总经理。
郑季诀可真敢说,总经理郑希本人就坐在他对面,听他说空降自己的位置,也只颤了下眼皮。
倒是郑季诀又戳中郑远州的痛处,年前为了跟上潮流蹭一波热度,他们也让人搞什麽主题抽奖,结果被嘲送的东西太烂,他们公司太抠,好东西都暗箱给熟人了,闹了好一阵,公司形象大受打击,导致今年的业绩频频下降。
郑远州:“你会管理公司?我听说你的那个公司自己都只出钱不出力。”
“哥去公司不也是去当摆设的?”
萧娅实在听不下去了,也知道郑远州再怎麽昏了头也不会同意,直接走了。
她一走,郑希也走了。
只留下郑远州和郑季诀面对面。
等郑季诀再次回到自己的大别墅,已经是一周之後了。
他在郑家的每一天都很忙,今天堵郑远州要钱,明天堵萧娅要牵线人说情,後天堵郑希被窝里,好在吴俪文当时去卫生间了,没当场把小夫妻俩再次堵床上。郑希很稳得住,郑季诀还跟他“聊”了几句,不过被吴俪文打破他们之间的友好交流了。
一声尖叫划破郑家的平静。
郑季诀每天都跟岑渊说自己干了什麽,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的事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如果是罗明看了,肯定会告诉他正常人不回你消息绝对是认为你是变态,在炫耀在威胁他。
无论郑季诀在郑家的日子过得有多麽精彩,岑渊连个句号都没回。
谢栖这些天很忙,忙着开各种会议,忙着家里的事,连剧组都不跟去了。
岑渊充实的电量减半,只有拍戏时是睁眼的。于修时想跟他讨论两句,他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剧组里流言纷纷,都以为岑渊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于修时没说什麽,岑渊是不跟人交流,但在拍戏的时候岑渊还是有按自己跟他说的想法来拍的。
搞得他也不清楚是谢栖和他闹矛盾,还是因为剧组的事耍脸色,怎麽看又都不像。
总之,于修时把岑渊的异常都怪在谢栖头上。
这天谢栖倒是来接岑渊下班了,来去匆匆,让人多看两眼的机会都不给。
回到酒店後,谢栖忙完手头的事洗漱去了,岑渊没回自己房间,还有事要和谢栖谈,他盘坐在谢栖的酒店床上看郑季诀给他发的消息。
今天也在抱怨还不能回家。
房间里突然响起铃声。
谢栖的助理赶紧接了电话。
无论是淋浴间里的谢栖还是他,都知道那边在说什麽。
郑家大概是被郑季诀耐烦了,不愿意掏三个亿,想回头试试五千万的项目,让岑渊把郑季诀这个疯子安抚好带走。
助理只说会跟谢总反馈的就挂了电话。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只有淋浴间里的水声不停。
过了一会儿,岑渊突然开口:“你告诉郑远州,感谢他对慈善事业的支持。”
助理微微弯腰:“是。”
可能是婚礼後那事给吴俪文不小的阴影,也可能是郑季诀的执着感动了郑家人。
为了息事宁人,双方讨价还价後以郑远州忍痛出一半结束。
第二天京市下起点点小雨,冰冰冷冷的,郑季诀把车重新停入自家的地下车库前,不经意看一眼对面。
有人给岑渊撑着伞,和他走在雨幕里,每走一步都让人移不开眼,脚下的雨水也无法阻挡他,直至走到屋檐下,他脱下长长的羽绒服,里面是件眼熟的校服。
也不知道这剧组上哪里掏的几年前的校服款式。
车开得再慢,也还是错开了。
车子平稳停好,郑季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没松开。
虽然是错觉,但他还是觉得刚才岑渊有看他。
大家既然认识,那他去探个班不过分吧?
郑季诀搬上一箱东西气定神闲的到对面去,剧组已经开拍。
程泽宇饰演的年少版吴雍刚放学回家,就听见父母在吵架,脸上的笑容立马淡下去,察觉到他异样的好友在梁家相隔栅栏看他,然後跑到隔壁在雨中把人拉到自己家里。
门关上之後,镜头往上移,定格在一扇窗上。
天气越发寒冷,剧组的人都穿起剧组统一发放的衣服,大多数人还带了口罩,郑季诀跟剧组的人穿得差不多,硬是蹲在周边看他们来来回回拍这段雨戏拍了大半天,算是成功混入其中,由于谁都不认识他,都以为他别的组的,没人叫他离开,他就这麽待了下来。
岑渊的头发打湿又吹干,羽绒服上的水珠擦了又擦,看得郑季诀心疼,不过岑渊始终没抱怨过一个字。
冰冷的温度似乎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