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季诀看着他问:“你确定你不知道我出差吗?你敢让我看你的手机记录吗?”
郑希不吱声了,这些警察怎麽回事?郑季诀都承认打了他,直接把人关进去不就行了?
郑季诀继续问:“你敢再说我打你之前你都在说什麽吗?”
郑希:“我说的都是实话。人家不喜欢你,你上赶着去当……”
郑季诀打断他:“跟你有什麽关系?我们关系很好吗?真要为我好怎麽不给我打钱?你们明知道他不喜欢我还让我和他相亲,现在看我上头了又跳出来反对,凭什麽?真觉得我丢人,当初就不应该让我去!”
“看我欣喜若狂,看我爱而不得,看我痛苦你很高兴吧?结婚都不敢告诉我,是因为知道我已经被你搞疯了,怕我妨碍你结婚是吗?”
“这些年你做什麽我都不在意,也不想跟你争,也不想当什麽好儿子,但你不该结了婚还这样试探我。”
“我说了我没有。”郑希坚决不承认。
“随你吧,你想把我送进去无所谓,这些年我收集的证据不把你也送进去,也能让你社会性死亡,我们比比谁更狠。”
民警拍拍桌子,示意他不要表现出过激举动。
郑希明显慌了。他为了恶心郑季诀没少做一些事,真要爆出去不管郑季诀有没有证据,自己现在这个总经理怕是没了。
心里怎麽慌乱,面上还得强装镇定,郑希无奈地说:“你又这样,为什麽我说的话你都听不进去?我说了我没有想抢你喜欢的人,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就打我,如果你不高兴那我以後就不提了,你和他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你打我的事就算了,也少威胁我,你也不看看你做的那些事。”
郑希表明郑季诀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自己大度不和他计较。
事情到这就很明了了,明显是想退一步。
由于郑希最後改了说辞,是自己言语过激刺激到了郑季诀,才被打了几拳,只是兄弟之间的小纷争。
民警对他们兄弟轮流批评,又警告了一番後,在他们签了调解书後让他们抱了一下表示和解。
郑希鼻青脸肿的,浑身写着抗拒,郑季诀冷脸不情不愿抱了他一下,用力拍了拍郑希的背,说:“哥,我错了。”
郑希嘴角抽动着,维持自己的好哥哥形象,“没事。”
郑季诀松开手,对他笑得渗人:“哥,跟我向嫂子问好,辛苦她接下来照顾你了。”
郑希才头一次意识到,郑季诀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被他抢了东西只会冷冷看他的烦人精了。
怎麽可以?他就应该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一前一後走出派出所,郑希阴暗地看着郑季诀离开的背影。
郑季诀坐上自己的车,早已恢复往日的冷漠,眼睛淡淡从郑希掠过,好像郑希早就不配被他放在眼里,之前只不过是无聊找点乐子逗他玩罢了。
车子很快离开这,留下一时难以接受的郑希。
打了郑希几下,又在派出所里膈应了他,郑季诀的心情没之前那麽糟糕,但也不想那麽快回去。
现在只有茫然和饥饿。
他从安省连夜飞回来,什麽都没吃。他在附近转了一圈看到一家餐厅不是饭点人也很多,打定主意去试一试,找了个车位停车後,直接到店里。
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还没坐下,馀光见对面街转出来一辆眼熟的车。
“帅哥,你要吃点什麽吗?”服务员注意到来新客人了过来询问。
郑季诀的心哪里还在这,直接奔下楼,那辆银色SX已经不见踪迹。往车离开的方向追出去几步就停住了。
岑渊肯定还在拍戏,怎麽也不可能在车上。
心里这麽告诉自己,但他还是不自觉的走向谢栖的车离开的地方。
刚到到那条街道,就遭受寒风袭击。风把他的头发都吹乱了,沿着缝隙钻进他的衣服里,冷得他打了个寒颤。
南方太温暖了,他上飞机的时候只穿了件薄大衣,一路风尘仆仆,都没感觉到冷,现在这一吹,终于有种他回到京市的感觉。
这条街很安静,看着平平无奇,只有一条路通向里面。他扫了一眼,还是决定往里面走。
快走到尽头,他才发现这里面有一家餐厅,往左拐才发现餐厅的招牌。
这家餐厅叫“听”。
从白色的字符上涌出流水,水沿着设计的水道流淌,还有丝丝水汽蒸腾。
郑季诀走过去,手掌在水汽上停留了一会儿,暖的。
难怪到了这里面後感觉没那麽冷了,这水在京市这个天气居然没结冰。
餐厅的玻璃墙都被雾气模糊了,郑季诀看不到里面,干脆用手抹开一小块,只看到靠近这窗边的人点了一桌菜。
一只修长的手拿起杯子,估计是茶。
郑季诀看得认真,後知後觉自己这个举动不行。刚想离开,那只手放下杯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
他僵在原地,眼里只有那只熟悉的手。雾气很快又把他擦出来的位置填补上,郑季诀手掌附在玻璃窗上,往下一抹。
冰冷的水珠在掌心下一起滑落,露出里面的光景。
里面的人似乎被外面的动作吸引到了,扭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