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孟棠这时打电话过来,于修时没接直接挂断。
无非就是质问他为什麽要和谢栖混在一起,他没法回答,也不想听她咄咄逼人。
长空又来消息,说他们那边会彻底澄清的。
至于怎麽澄清,到底岑渊和谢栖的关系要怎麽澄清,长空那边没有透露,连具体时间都没给。
郑季诀睡醒已经是快下午六点,房间里很昏暗,还没彻底清醒的大脑也昏昏沉沉的。
身体比脑子还清醒,凑近眼前的那张脸,下巴靠在他肩膀上,手却不敢搂过去。
就这麽静静的呆着,直到脑子越来越清晰。
“岑渊。”他轻轻喊着。
他很喜欢喊岑渊的名字,就好像这个人无论在不在他身边都会回应他一样。
“嗯?”岑渊确实应了。
郑季诀擡起头,脸对脸的距离,只要再往前一点,就可以触碰彼此。
岑渊在他唇上点了一下,“怎麽了?”
郑季诀突然被亲,连心跳都来不及反应,下意识顺着岑渊的话脱口而出,“你怎麽换了身衣服?”
睡醒後脑子里想的都是岑渊,还有他换的第一套衣服。
然後意识到自己说的什麽,眼睛都不敢看岑渊。
“不换的话你都不敢看我。”
他想说自己是不敢看,但会习惯的,张张嘴却什麽都没说,这话显得好像自己很迫不及待,像个色鬼一样,不好。
岑渊却在他耳边说:“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换?”
郑季诀:“……”
直到岑渊起床,郑季诀才敢正眼看他。
遇到岑渊,他好像总是很胆小。
简单洗漱後,两人来到一楼。
餐桌上已经布好饭菜,而谢栖一身简约打扮,手里拎着个满满的果篮从外面回来,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字就快打出残影了。
熟门熟路的把果篮放到桌上,然後坐下,整个过程眼皮都没擡一下看他们。
郑季诀跟着岑渊坐在离谢栖不远不近的位置,岑渊把果篮划拉到自己面前,给郑季诀手上塞了一个,“饭前水果。”
他啃了一口,才发觉这个味道很熟悉。
低头一看,是当初岑渊还在拍《无声哀悼》时给他的,很新鲜,就像是刚摘下来一样。
“热搜看了吗?”谢栖突然问道。
热搜?郑季诀摸口袋……穿的还是岑渊给准备的睡衣,没口袋。自从跟岑渊回来後,他连手机是什麽都不知道,现在还要回想一下到底扔在哪里。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人,把手机递到郑季诀面前。
他开始看热搜,非常精彩。连谢栖和于修时的事都爆出来了,他偷偷看谢栖一眼。
兄弟俩非常默契的开吃,没有一点急躁。
他放下手机,拿起筷子问:“你们什麽打算?为什麽一直不澄清?”
“不是一直在澄清?只要问起来岑渊都很明确说我们是兄弟。”
郑季诀:“……”
可是没一人相信,包括他自己,面对谢栖,郑季诀突然心虚,默默吃饭不再说话。
不得不承认,人类的思想有的时候就是这麽不可理喻又肮脏,只有最黑暗最禁忌的让人深信不疑。
很快他就转移了注意力,因为他发现他们三人的饭菜很少,岑渊很快就吃完了,而且没有吃不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