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他
当时除了吃饭,岑渊用最多的就是茶。
看来岑渊很喜欢。
他学着岑渊闻了闻茶,吹了几下试着抿了一口。和晚间茶楼的茶一样,而且真的提神。
这茶凉得很快,没多久四人就喝完了一杯。
“不好意思,来灵感了,我就不多招待了,那边的房间有个小放映厅,你们随意。”
这几天被家庭琐事闹得头昏脑涨,于修时喝完这杯茶後,感觉好久没这麽头脑轻快,干劲十足,只想工作。
都是骗鬼的。
头脑是清醒了,清醒的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禁要问,自己到底在干嘛?
他原来是这麽直白的人吗?
还有谢栖,他们到底想干嘛?
自己现在呆在剪辑室里,就像拉皮条的老鸨误入了什麽情节,把空间让给客人。
他应该把他们都赶出去。
于修时逃一般钻进剪辑室。
郑季诀注意到谢栖是看着姓于的进去了才慢慢看向岑渊丶看他。
没有审视丶没有责备丶没有质问。
即使好几次碰过面,这还是郑季诀第一次和谢栖正式的面对面。
谢栖给岑渊倒了杯茶,郑季诀看着他喝了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喝完这杯就回去休息吧。”谢栖说。
“那你呢?”
“我很快就回去,刚才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他们之间稀松平常的对话落在郑季诀眼中,只有一个感受,若无旁人。
他试着说服自己,也许就像岑渊说的那样,他们是兄弟。
“郑先生?”
谢栖叫了他两声,郑季诀才松开自己紧握着的双手。
面对他满是警惕的眼神,谢栖问他:“你要离开还是在这呆着?”
这让郑季诀産生一种错觉,谢栖在替那个姓于的赶客。
不,这不是他的错觉。
谢栖和这个姓于的搞上了。
姓谢的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跟岑渊保证不会再做这样的事!
“嗒。”
很轻的一声,茶杯放在桌上发出的声音打断了郑季诀的情绪。
就在他愤怒的要指责谢栖时,岑渊一言不发喝完那杯茶,放下杯子起身。
“那我先回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拿上郑季诀的玩偶。
玩偶突然被抓走,郑季诀先是一愣,然後瞪了谢栖一眼,跟在岑渊身後。岑渊走得很稳,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还是已经习惯了?
谢栖看岑渊身後那个护食一样的男人。
岑渊下雨天出个门都能遇到这样的人。
虽然小心思多,但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岑渊。
这大概就是岑渊一再改变想法的原因吧。
他看向剪辑室的门,目光幽深。
·
“你是我的粉丝吧?”
在沉默着一起走回最初遇见的地方,岑渊突然问道。
难道是刚才他对谢栖的态度太过火了,岑渊不高兴要兴师问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