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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你确实没什麽经验（第4页）

手机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宁涴正在睡觉。

江珩之形容不了自己的心情，他眼眶发酸，又叫了好几声宁涴的名字。

“……嗯？”宁涴带着鼻音的疑惑声响起，像被江珩之吵醒了。

江珩之知道他该愧疚半夜叫醒宁涴，可听到宁涴的声音後，他忽然变得自私，想让宁涴在乎他，为了他而难过。

“怎麽没有挂电话？”

“你做噩梦了吗？”宁涴轻声问。

江珩之笑了下：“为什麽这麽说？”

他的心脏还因为梦境跳得很快，喉咙也有几分干。

宁涴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貌似下了床：“睡不着的话，我再给你念个故事。”

“不想听故事。”江珩之任性道。

宁涴没有生气，江珩之又得寸进尺：“你能开视频吗？”

“等等。”宁涴说完，过了三分钟，才叫江珩之拨出视频。

江珩之把屋内的灯打开，拨出了视频。

宁涴出现在了画面里。

江珩之只看了一眼，便笑出了声。

“怎麽？”宁涴不解地偏了下头。

江珩之按下截屏键：“刚刚是去洗脸了吗？”

看得出宁涴擦了脸，但额发还是湿的，像连头发一同整理了。

“太困了，洗把脸清醒下。”宁涴的耳垂染上了点绯红。

“是因为困，还是因为要打视频，所以想更好看些被我看见？”

负面情绪消散不少，江珩之盯着屏幕里的宁涴，摄像头拍出来没有肉眼明显，但宁涴原本肤色太白，一红就十分明显。

“你没有话要说的话，我就挂了。”宁涴威胁道。

“我就想看看你。”江珩之说，“看你一会心情就好了。”

此时此刻，江珩之很希望宁涴主动问他做了什麽噩梦。

宁涴没有问。

“有人说过你很像玻璃橱窗里的人偶吗？”江珩之问。

“我没见过。”宁涴答非所问。

“小时候从家去学校的路上，有一家卖玩偶的店，他们在橱窗里摆了很精致的人偶，我路过时总会盯上半天。”江珩之说，“我曾经很想将其中的某一个带回家。”

“……是什麽样的？”

江珩之没有形容人偶的造型，而是道：“睫毛很长，抿着嘴，看起来很不高兴，我想让它高兴。”

宁涴勾了下嘴角。

情绪失控的夜晚会让人变得口无遮拦，江珩之看着那抹弧度：“被我亲的时候舒服吗？我亲得比较好，还是他更好？”

这个“他”指的只会是一个人。

宁涴的笑容肉眼可见僵住，表情又变回了和江珩之记忆中的人偶高度相似的样子。

“这个问题很冒犯。”他说。

“我想知道。”江珩之没有选择退一步，好像现在说什麽，都能被宁涴原谅。

做了噩梦的小孩理应得到安慰。

宁涴：“我不喜欢和陆钦羽接吻。”

“以前也不喜欢吗？”江珩之盯着屏幕，不错过宁涴的一丝神态变化。

宁涴吸了口气，江珩之掐了把手心，发现手心里冒着细汗，不知道是梦中流的，还是刚刚沁出的。

做一件事，包括问出问题时，江珩之习惯在脑内预设结果，但他完全不愿意去想宁涴会否认。

他怕忍不住半夜开车去打陆钦羽一顿。

“他经常咬破我的嘴唇。”宁涴说。

这些是私事，宁涴显然不擅长和别人谈论这些，江珩之看着宁涴的脸越来越红：“那我呢？”

宁涴若有所思地顿了顿：“你……在这方面确实没什麽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