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阿姨来敲门,叫宁涴起床吃饭。
“我等会过去。”宁涴醒了,他朝着门口说。
江珩之手脚还缠在宁涴身上:“我吃什麽?”
“阿姨等下会出门买东西,你可以自己去厨房做,或者回家。”
“你那麽想赶我走?”
“家里冰箱少了东西,阿姨会发现的。”宁涴说。
“我食量又不大,”江珩之去蹭宁涴的耳朵,“你想吃鸡蛋羹吗?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宁涴读书时,母亲偶尔有空会给他煮早餐,她最常准备的就是鸡蛋羹。
“会放肉沫的那种。”江珩之继续说。
宁涴:“我得起来洗漱了,你先松开我。”
江珩之和昨晚那样,整个人挂在宁涴身後,和他一块移动到了洗手间。
宁涴刷牙时,他就在旁边换回自己的衣服:“都是酒味。”
宁涴漱掉口中的泡沫:“你上次给我买的衣服,还有几件没穿过。”
“太小了。”江珩之站着系扣子,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和宁涴,宁涴没他高,肩膀也比他窄。
“那你去穿陆钦羽的衣服,你们身高应该差不多。”宁涴洗了把脸,要往外走。
江珩之将他拖了回来:“你会拿我跟他比吗?”
“没什麽好比较的。”
江珩之垂眼看着宁涴,宁涴眼尾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红,江珩之迫使他仰起了头:“会吗?”
“我饿了。”
“他以前对你有那麽好吗?是不是比我好很多?”
“没有。”宁涴无奈道,“你要好很多,可以了吗?”
江珩之放开宁涴,语气轻松起来:“那你在拿我和他比什麽?是不是发现早该踹了他,和我这种人谈恋爱才是正确的。”
“我不谈恋爱。”宁涴开门,没给江珩之机会再接下一句话。
可能是看宁涴最近没胃口,阿姨这顿做得很细心,都是适合夏天吃的开胃菜,但宁涴还是没全部吃完,他很快放下了勺子。
“您待会是不是要出去?”宁涴说,“可以帮我买份蛋糕吗?”
阿姨本来还因为宁涴剩太多有些自责,听到他想吃甜点,又放下心来:“好,宁先生要吃什麽味道的?”
“草莓。”宁涴说完往主卧走去。
阿姨叫住了宁涴:“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宁涴以为阿姨在问他这几日经常不起来吃饭的事,刚想回答,阿姨便说:“一般这个时候您都习惯去书房看书的。”
有江珩之在,宁涴各种意义上,都看不进去书,他也不想让阿姨担心,摇了摇头道:“卧室比书房凉快些,我在卧室看就好。”
阿姨去收拾餐桌了,宁涴按下门把手,却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踏进去。
门仅仅开了条缝隙,但他已经听到了江珩之的呼吸声。
放得很轻,换个人来是肯定听不到的。
江珩之躲在了右边。
宁涴完全可以一进去就往左边走,他推开门,任凭自己被江珩之抓进怀里。
“哥,你真没防备心。”江珩之在他耳边说。
“嗯。”宁涴伸手把门合上,“我给你带了一块巧克力,要吃吗?”
被宁涴记挂着这件事,都叫江珩之很满足,他去看宁涴的手:“在哪。”
“口袋里……”宁涴刚要自己拿,江珩之就自己摸索了起来。
这个动作叫宁涴想起了昨晚在酒吧,他脸隐约发起烫。
“你昨晚醉得不轻。”宁涴试探道。
“是吗?我没有做什麽蠢事吧?”江珩之笑吟吟的,他摸到了巧克力,没有马上抽出手,而是用指腹隔着裤子的轻薄布料摸过宁涴的腿侧。
“你请了酒吧未来一周的客,别忘了去付钱。”
“那个时候还没有醉。”江珩之说,“你是怕我忘了自己给你唱过情歌吗?”
“不是饿了吗?再不吃巧克力要化了。”
江珩之双手依旧环着宁涴,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去拆巧克力的包装:“你体温低,没那麽容易化。你是从小体温就不高吗?”
“我的体温很正常,是你偏高了。”
江珩之咬下一块巧克力:“医生说你这次是因为吃了药,再闻到信息素,才受影响的,可你是个Beta。”
“药有问题吧。”宁涴明显不想让江珩之深究这个问题。
“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江珩之可怜兮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