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没有。
他什麽也没说。
什麽也没有,就好像他的这五年是空的一样。
银杏:……
银杏:谢谢你啊。
许安:没事。
银杏:你最近过的好吗?
许安:挺好谢谢。
这就像是最简单的问候,许安却觉得比他日常的沟通还累。
银杏:那就好。
许安看着这行字皱眉,手打出的字还没发出又收到一条。
银杏:对不起。
许安擡眼看着俞夏的睡颜,等了好久。
许安:他为什麽说见过我?
许安:昨天,他说我又来了。
廖胜男女士那边给了很久的时间才回复。
银杏:他三年前见过很多次你。
什麽意思?许安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银杏:五年前你17岁,他看了俩年的你17岁。他病情恶化,後来又不知道为什麽你不见了,他又开始恢复。
银杏:我走不开,也不清楚。
银杏:他的幻想症好了,然後又开始像之前那样平常的样子。
许安:那这样挺好的。
没有自己的干扰最好了。
银杏:对不起,作为一个不怎麽称职的母亲我想他没有恢复。
银杏:我见过他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总觉得他变了。
银杏:话多了,会开玩笑,会偷偷买他平常不吃的零食,会和我说学校有谁谁谁的八卦。
银杏:每次看到现在的小俞,我就觉得我又错了。
许安:没有。
许安:谢谢您。
许安按屏幕的手指泛着不正常的白。
他觉得呼吸太重了点,下意识地转头望向车窗外。夜色早已浓得化不开,路灯将小区围墙边那排沉默的香樟树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光影斜斜地打在车窗上,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旧疤。他匆匆收回目光,把手机扔在了操作台上。
手机嗑在塑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副驾驶的人有了动静,闭了闭眼。
俞夏胡乱摸着安全带的位置,车窗外的世界在他半睁的睡眼里模糊一片。突然感觉到有一个人的影子压过来让他施舍般的睁眼。
俞夏:“……”
许安好像根本不知道有气氛诡异这一说,帮他把安全带送了後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你做什麽?”俞夏的话被怼的听不清,只有离他最近的许安知道。
他说:“讨个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