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阿诱迷茫地说了这么一句。
林川臣在处理工作了,也不吭气了,阿诱转头望向车窗外,另一辆车上坐着那位柳夫人和柳初夏,车窗放下了一半,柳夫人的戴着墨镜的侧脸露出了一半,大概是察觉到阿诱的视线,于是便转了转头望过来。
阿诱竟觉得有些紧张,蓦地低下头,将车窗关上。
“她叫柳无忧,”林川臣将他刚才的举动看在眼里,“之前说给她孩子送礼,你还因为这件事和我闹脾气。”
阿诱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有吗?”
“怎么没有,都说了老子现在在商圈里是知名的同性恋,她家是个女儿,我再想换人也换不到她那去,你还总是多想。”
“我没有多想,”阿诱撑着下巴看窗外,“你还换了费伊。”
“老念着费伊做什么,”林川臣实在是好奇阿诱每天在想什么,“费伊长得很符合我的审美吗?”
阿诱现在还有点头晕,像喝醉了有些微醺似的,说话也不过脑子,只说:“谁知道呢,你眼光一向很差劲。”
林川臣没说话,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安静到让阿诱回过神来,骤然意识到自己又些越界了。
他唇瓣上下一碰,心想道个歉好了,还没开口,林川臣却忽然笑出声。
“头一次见你实话实说,”林川臣没生气,笑得也挺真心实意,让阿诱看着他的笑容时都有些走神,“你对自己长什么样很不自信?”
阿诱下意识想问和他有什么关系,话将要出口却猛地闭上了嘴。
林川臣这么多年来只有他一个情人。
他忽然有了点吃瘪的不爽快,咬咬下唇,又不说话了。
林川臣又看了他一会儿,才将视线收回来,给人发消息。
【林川臣:找到那个人了吗?】
【丁二:真的找不到啊先生,是不是想多了,阿诱这两天情绪也挺奇怪的,可能是真的想不开】
【林川臣:他想不开也不会这样寻死】
林川臣觉得自己是了解阿诱的,也笃定了阿诱就算真的要离开自己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海里太冷。
阿诱怕冷。
【林川臣:阿诱发烧烧坏脑子了,他不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了,但潜意识认可了淤青的来源,他一定在观景台上和什么人动过手】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昨天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去把他找来】
林川臣吩咐完,放下了手机,却看见阿诱正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阿诱总觉得林川臣表情有点严肃,像是在处理什么很紧急的事。
是海港上的事情吗?还是货物的事情?
又或者是那位柳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