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的朱百风站了半天,脸色从震惊变成镇静。
欧燃屿抱着作业回到座位时,顺便把温水放在陈灿桌上,陈灿看到冒热气的水时抱怨了一句,转头才注意到朱百风在外面看着。
朱百风脸上变幻莫测。
“你杵在这儿看甚?”陈灿拉开窗户问。
“知不知道明天考试,还不去复习。”陈灿魂穿岑漫。
朱百风道:“说的好像你今天多看两页书明天能考进前十一样。”
欧燃屿顺手把陈灿的默写本拿去改了。
本来在正常不过,落在朱百风眼里就有了另一种解读。
“难道传言属实?”朱百风小声说了一句。
“什麽属实?”陈灿问。
“没什麽,复你的习去吧。”朱百风小跑离开。
“跟个受气的猫一样。”陈灿十分无语。
陈灿把默写本从欧燃屿手里抽回来。
错了一半。
对的有一半还是抄的。
欧燃屿已经帮他全改正过来。
欧燃屿道:“记不住就不记了,不着急。”
陈灿泄了气般趴在桌子上,道:“你可以不急,但我不急不行。能不能来道圣旨取消明天的月考。”
“不想考,就不考了。”
欧燃屿嘴上说着不考,却又拿出一本习题来看。
“不考就等着岑漫的办公室洗礼。”
虽然陈灿早退丶迟到丶翻墙丶上课睡觉丶抄作业丶不听课,但是他上高中以来从来没有缺席过一次考试,突然缺一次考会不会很突兀?
陈灿正斟酌着。
“只要你不想,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你。”欧燃屿头也不擡道。
“谁说我不想,区区月考动摇不了我的意志!”陈灿不知道是不是被欧燃屿刺激到了,偏要反其道而行。
“不准你一个人卷!”陈灿一把抢过欧燃屿看的习题,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欧燃屿刚才看的那一页,也就是陈灿现在看的那一页,上面贴着一张干瘪尸体的图片,尸体的舌头和眼珠半吊着,躯干去以一个扭曲的姿势钉在木桩上。
陈灿一阵恶心,立马合上,封面上印着正气凛然的“常考题型”四个大字。陈灿又翻了翻前面的内容。
久违了,白色笔记本。
“新封面不错。”陈灿干笑两声,把笔记本推给欧燃屿。
“这里有摄像头,而且来来往往都是人。”陈灿指着摄像头,扫了一圈嘈杂的环境道。
“我知道啊。”欧燃屿继续翻看着笔记本。
可能别人看不到?
陈灿猜想。
“这个……到底是谁的?”陈灿憋不住又问。
“不知道。”欧燃屿回答,“‘他们’已经好久没出现。”
“可能‘他们’不存在,”陈灿指出,“谁知道呢?”
嘈杂仿佛停止,时间好像凝固。
陈灿听不见,但欧燃屿把笔记本放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听着他。
“不。是因为你。‘他们’害怕你。”
因为你。
害怕你。
陈灿因为这两句话,整晚都在做噩梦。早上从床上摔下来的时候有种要抽人的冲动,并且想直接旷考。
欧燃屿绝对是故意的。
陈灿秉着抽一顿欧燃屿的意志走到了学校。然而欧燃屿直到快开考了也没出现,还是岑漫告知他欧燃屿昨晚有突发情况连夜请假,不参加考试了。
得,还是你欧皇有种,圣旨说下就下。
只是苦了陈灿这种平头百姓,还要继续被压迫。
考试开始。
考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