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些什麽也不知道从哪些地方说起。
孟玓生突然觉得,他对于英文名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他和他之间,还是太有距离感了,就连他都不知道,他竟然喜欢穿裙子。
孟玓生想起几个小时前英文名给他发的照片,都是因为自己的不了解,才让自己险些说错了话,夸他的腿,还好,英文名比较了解他,提醒了一句,没有让他把话发出去。
一股淡淡的愁绪弥漫在孟玓生的胸膛中。
到底是什麽东西,让他无法像面对自己的两位发小一样,面对英文名。
是网络之间可望不可即的距离吗?还是,这份现在谁也搞不清楚的像是友谊却又不全是友谊的感情。
孟玓生闭眼,开始思索了起来。他想,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其中的答案了。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提醒着孟玓生是该用午饭的时间了,他打开门,同住在一旁的发小和妹妹一起下去吃了顿大餐,至于大餐之後,他就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一是因为暑假假期要结束,他马上得开学了,二是因为,那边,还有一个人等着他赴约。
陶落白家,陶落白收拾完了东西,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他知道,他此时该给得吃哥再发几张照片,增加他们之间的黏度。但他没有选择这麽做。
他现在没有心情做那些,也没有心情玩游戏或者是看剧。
即将要离开家,他心里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在大一没有,在大二堪堪才发觉,但是到了大三,已经汇聚成一股难以忽视的感觉,让他在即将离开家这几日,坐立难安。
他知道,这次开学到了放假,他还能回来。
可他又能回来多少次呢。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
可他的习惯,却不愿意他变成一个大人。
不管是喜欢玩游戏,还是喜欢看剧,还是那心里莫名其妙不容于社会的正义感,还有对于家的眷念,都没有随着年纪的增加而消失,反而,愈加浓厚。
陶落白不知道,他还能保持现状多久。
情绪愈发低落,他想刷一会小红书转移一下注意力,却看到了得吃哥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一起玩会游戏。”
本要打字拒绝的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陶落白顿了顿,回了个“好”,心想也好,他正需要一些事情转移一下视线。
既然是得吃哥主动邀请,游戏时间那肯定是他们以往的惯例时间。
陶落白吃完晚饭,看了一会电视,就回到了房间,登上游戏。
比八点早了那麽几分钟。
意外般,他在好友栏里,见到了得吃哥。
他竟然也这麽早上线了。陶落白想着,还没主动邀请他,被邀请的界面就出现在了他的屏幕上。
陶落白接受了,进了他的房间。
出乎陶落白意外,得吃哥此次是开着麦的,只是,什麽话都麽说,一直安安静静的。
得吃哥见陶落白进房间了,就点了匹配。
陶落白点击取消。不是因为他不想玩游戏,或许,他确实不是很想玩,但远远没有达到自己会主动取消的地步。
他取消,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得吃哥,他不想玩。
其实,那次得吃哥为了气人诵读滕王阁序之後,他就没有再开过麦。
开麦只有零次或无数次,陶落白有过好奇心,在前几日玩游戏的中途打字问他,为什麽就开了那一次麦。
当时得吃哥是这样回答他的:“我开麦容易分心,我不想打游戏分心。”
这句话陶落白虽然没有专门记住,却也不至于这麽短的时间就忘了。
所以,为什麽得吃哥此刻要故意开麦?用声音勾引他?这不可能。
虽然陶落白承认得吃哥的声音是有那麽一点好听的,但,对于已经和自己约定好见面的得吃哥来说,这根本没必要。
或许,他这样做,是想亲口和自己说些什麽。陶落白想到。
匹配被人骤然点停,得吃哥可能以为是出现了bug,又重新开始匹配。
陶落白再次点击取消。
他趁着得吃哥再次点击匹配之前,语音输入:“你是有什麽话想要和我说吗?”
“我记得,你打游戏是不喜欢开麦的。”陶落白话已经说得够明显了,他不信得吃哥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陶落白说完这话过了十几秒後,清越的男声传来:“一直以来,你都说想要了解我,我起初还不理解为什麽你把我们互相了解的时间拖得那麽长。”
“可我现在才明白,我对你的一切,除了游戏,除了那几张照片,一无所知。”
“我们之间,确实缺少了解。”
“所以,我想和你谈一谈。”
那你干嘛偏要在王者上谈啊。陶落白在心里埋怨一句,打字道,“我家里有人睡觉,不方便开麦,你想要知道什麽你问我就行。”
至于得吃哥想要的答案,他会酌情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