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纪元用手怼了他一下,“你去值班室洗一下吧,像个土匪。”
“我去接待啊。”
“你正我副哥们,难道我去吗?”
“陆局又没给我打电话。”
“他以为你在医院。”
“那就当我在医院吧。”
“嘶!”
纪元眼睛一瞪就想骂人,穆峻峰连忙堵住他的嘴,“去吧兄弟。把人哄走就行,我去了得干架。”
穆峻峰那个脾气跟师父是一样的,给点火星就能炸,纪元心里清清楚楚,所以他听了这句话,还真动摇了。
金霄锜在办公室里坐着本来是有火气的,但纪元一来笑脸相迎,他做生意的世故被纪元扯来做虎皮,两人一来一去还真聊了二十几分钟。
最后金霄锜虽然离开了,但定好了傍晚再来,说到时候希望警队能有个准信,还把自己的律师留了下来。
纪元看着人走,心里跑过一万句资本家的脏话。
滨州今天又下雨了,春天的气息里带着浓厚的夏日限定,出门又潮又热。
沈聿怀很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他站在食堂现场的门口深深叹了口气。
鉴于昨天在员工通道还发现了带血的脚印,沈聿怀觉得痕检工作还可以再细化一些。
带着一个助理,沈聿怀开始了复勘。
现场勘验一旦进行到复勘的环节就远没有初次勘验容易了,沈聿怀今天是抱着一定要找到什么线索的决心走进现场的,多少有点郑重。
陈恪被穆峻峰派来帮忙,他蹲在食堂外面,看着外面一排排的员工车辆和警戒线下意识发呆。
滨州这个时节爱下雨,更爱晴天下雨,陈恪顺着日头照的地方发呆。
案子被金霄铭带进了只有他开口说话才有线索的死胡同。
现场致死的凶器都找到了,那个打在死者后脑的凶器到底在哪儿呢?
被凶器困扰的陈恪在停车场里转圈,边转边思考着到底要从哪里入手。
忽然,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陈恪摸出来一看是吕庄。
“怎么了?”
“昨天咱俩带执法记录仪了吗?我怎么没印象了,你看看车里有没有。我那个怎么找不到了。”
陈恪瘪瘪嘴,“那么大个东西你也能找不见。”
电话开了免提,陈恪打开车锁开始在驾驶座上翻找,忽然他翻找的手顿住了。
吕庄发现陈恪这头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禁出声问:“找到了?”
陈恪坐在驾驶座上,再次用目光扫了一圈停车场,“吕庄,咱俩有个事漏了。”
“啊?”吕庄一头雾水,“什么吖?”
“行车记录仪!这么多员工车辆,没有行车记录仪吗?”陈恪兴奋地钻出车厢,“有记录仪说不定还能把凶手拍到!”
陈恪兴奋,吕庄更兴奋,差点假都不休了要回来,被那头的妈妈抬手就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