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惊楼堂堂一个大学霸,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真的是。
从桃李巷到机场一共一小时出头的车程,他们的手始终交握着。
骨节靠着骨节,皮肤贴着皮肤,手心里的细汗如同一阵细细的河流,只带来湿润,贴合两颗年轻跳动的心脏,像爱与喜欢也一并交融。
如果可以,李轻池希望这样的时间可以被拉至无限长。
他们在机场告别,两个人都没再说些其他的,早上八点半医院查房,付惊楼得赶回去。
最後目光交汇,付惊楼朝李轻池微微擡了下下巴:“去吧。”
……
时间一晃便过,眨眼就到李轻池23岁生日这天。
如果不是昨晚钟思言在电话里撕心裂肺说一定要给他过上一个难忘的生日,李轻池早就把这茬忘了。
他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堪称昼夜不分,有的时候开完会再一擡眼,却发现已经凌晨。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一个人完成一项事业,而非爱好,但很多东西总是比想象中困难得多,他原来只是空有一腔热血,如今落到实处,才发现实在不易。
磕磕绊绊的,一切总归在朝好的地方发展。
不管多忙,李轻池还是会和付惊楼联系,大多时候发消息,他太忙了,付惊楼那边也在照顾覃之兰,不便打扰。
但也不全是。
今日零点刚过,付惊楼便像掐着点儿一样,拨了一通视频,可惜李轻池忙得头昏脑涨,与他完美错过。
对方也不执着,没再打第二通视频,只发送一条新信息,祝他生日快乐。
附赠的是一个大额转账,数额实在是有点儿超过了,李轻池看到时差点儿没敢收。
但他犹豫几秒还是收了,他和付惊楼之间不差这些,再多的债也有往後一辈子去还,李轻池多的不仅有时间,还有很多爱与喜欢。
往年他的生日付惊楼总归想尽办法去准备礼物,今年实在是状况百出,李轻池完全没放在心上,转手拨了个视频过去,却无人接听。
他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这日子过得,简直是一团浆糊。
第二天是个周末,钟思言一衆研究生——共包括他与洪涛两人,一大清早便砸响公寓大门,力度之大,架势之猛,硬生生将李轻池从睡梦中砸醒了,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地震。
等他裹着周身起床气,一打开门,门口俩傻子一人一个手持礼炮,“砰”一声,天女散花。
其中一个可能是买到劣质産品,钟思言拧了半天没拧开,表情狰狞仿佛史前巨兽,终于,在另外二人灼灼目光下,钟思言成功将底座拧碎了。
……
“岁岁平安!”钟思言迅速换了个说法,笑着的模样其实有些辛酸,从背後掏出他与洪涛一起花重金购买的5090,再次出声高喊“生日快乐!”
李轻池困得睁不开眼,挤出两滴泪花,抱着盒子抹眼睛:“我好感动。”
洪涛:“是感动还是困的?”
“……”李轻池转身就往卧室走,“我真得再睡会儿,太困了,魂儿还在空中吊着。”
三分钟後,李轻池实在抵不住两抹床头灵直瞪瞪的视线,翻身起床:“我把我的魂儿拉回来。”
今天这俩人热情得很反常。
他们晚上订在一家湖边餐厅,李轻池吃得不专心,大多数时间在看手机。
付惊楼今天消息回复的频率比往常低,他有些担心。
在李轻池在想要不要给对方打个电话的时候,钟思言却拉住他,说要给他唱生日歌。
李轻池望着满满一桌子的大菜:“就这麽干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