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兰舟松开卡在陈燃脖子上的手,审视一般看着她。
陈燃却盯着喻兰舟的唇,呼吸急促着说:“我……我想亲你。”
停了两秒没得到应允,便又问:“可以吗?”像找不到出路。
“为什么?”
“我想要你,想得心发烫。”陈燃扯过喻兰舟的手捺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如雷的心跳和异常的温度。
喻兰舟没收回手,但只是微抬头着看她,说:“答得不对。”
“我爱你。”陈燃不管不顾地把头埋下去,嘴里不停嘟囔着,“我爱你。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好爱好爱你。因为我好爱好爱好爱你。”
陈燃腰上微一用力抵着喻兰舟的胯,没松开,问:“你呢,想要吗?”
喻兰舟确认,陈燃是很合她心意。
长相合心意,主动合心意,说“什么都可以做”的言辞合心意。
甚至连做的时候放的歌曲,也很合她心意。
此刻陈燃这间狭窄但温馨的卧室里正放着的是《深海》。
喻兰舟感觉到自己仿佛漂浮在夜晚的海面上,却并不危险。
海潮是温热的,她看到了天上的一轮圆月。
至少是在听歌和做爱上,她和陈燃是能完美嵌合在一起的两块玉。
没人比陈燃更合适了。
陈燃额侧的细小青筋微微凸起,眼睫上挂着湿,在喻兰舟耳边轻声细语,说:“姐姐,这一次是不是也不是强迫。”
这是清醒状态下的陈燃。也是清醒状态下的自己。
忽然之间转换的称呼令喻兰舟身体一紧,死死掐着陈燃的腰才能不发出声音来。
陈燃却依旧没放过她,手腕延续着攻势,一边又极尽温柔地吻着她,把喻兰舟唇色吻到泛着烂红,间隙之中喘着问:“姐姐,我是谁?”
“姐姐,这一次也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吗?”陈燃问这话时,语气里并没有委屈。
仿佛这一次喻兰舟不愿意,她就会下一次再问。
仿佛她们还有好多个下一次。
“我还在等您一个回答,等多久都可以。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会一直等。”
反复叩问,直到爱人愿意被我拥入怀。
喻兰舟没正面回应,她只是抬手抚着陈燃线条清晰的下颌,在失神中想着,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精致得跟洋娃娃一样:
脸颊处微红,浅淡的雀斑点点散着,灯光自眉骨往下投着阴影,衬得眼睛更加深邃,里面载着的,全部都是深情了。
喻兰舟在床上的姿势保守,陈燃的手第一次环抱着她,从身后轻轻抚着她的背,指腹触及到喻兰舟脊骨正中那道浅浅的疤痕时,呼吸忽然变得紧迫了。
她感觉到那道伤疤至少有两厘米长,像是匕首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