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看见,喻兰舟嘴角向下微微撇着,面部的肌肉因此而有了好看的起伏。是故意。
确定了她的故意,陈燃腿蹭着她,口中求她:“舟舟,快一点,明天要去上山。”
“好……”喻兰舟没再折磨着她,“带我一块儿。”
陈燃攀住她的脖子,在一阵抖颤中说:“……好。”
喻兰舟揽着她的背为她平复,问:“怎么喜欢上爬山的啊。”
“强身健体。”
陈燃不说真话。
其实是山上有庙。
庙里有佛。
“嗯。”喻兰舟气息裹着她,想起来什么,指尖绕着陈燃的胸口,说,“陈燃,把我的戒指给我。”
“戒指?”
“对。”喻兰舟起身,认真盯着她,目光里燃起火焰,“刻着你名字的那枚戒指。”
陈燃也不含糊,立刻起身去找来。
喻兰舟抬着左手,动了动,“帮我戴上。”
陈燃也戴上戒指的手,重新小心翼翼地推进,问:“戴多久?”
“一直。”喻兰舟咬了一口陈燃的手,说,“我属于你了。”
她好像知道了,为什么陈燃总是想咬她。
陈燃小小地“嗯”一声。
过去没有词的曲子在此刻被幸福填满,她又去拿来笔和吉他。
十分钟后,她坐在沙发上,笑着对喻兰舟唱:
眼睛的昏睡心灵的沉寂湖泊的冰冻哪个更漫长抵达爱人的心时间漫长日光摇晃
要告诉你吗多想靠近你温度和身体心灵和神域爱你是我天性与生俱来与命同在
……
陈燃能看出来,喻兰舟在为唱着歌的自己而心动。
她问:“舟舟,想再听一次我的演唱会吗?”
“你的身体可以吗?”
“一场可以的。医生说过。”
“真的可以吗?”
陈燃过来,头微微蹭着她的颈,说:“你说,‘想’,就可以了。”
喻兰舟抬头,吻了一下她,说:“我说想。”
“演唱会结束后你接我好不好。”
喻兰舟抬望眼,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过了一会儿,点点头。
晚上陈燃上线,把刚才写下的新歌曲的歌词发了出去。
意思是:我没有那么苦。我正在爱人。爱人时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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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工作日去杭临慈净寺里焚香跪拜后下山时,喻兰舟问她:“刚才在庙里许了什么愿?”看着十分虔诚的样子。
陈燃笑一笑,牵她下阶梯,说:“和你白头到老。”
她们没有太注意躲着旁人的目光,以至于晚上喻兰舟回团里加班时,小号手突然的发问使喻兰舟心颤了一下。
对方问:“喻老师,您,恋爱了吗?”
喻兰舟以为是看见了什么消息,她点头,没隐瞒地说:“嗯。”
“我就说,好像看到了您手上戴戒指了。”
喻兰舟戴着戒指的左手撩了撩头发,轻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