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个混蛋和尚死亡的时候必然是心满意足的。
心甘情愿地为秦少爷死去。
秦误起了兴致,他端着咖啡,仔细端详阿发,把眼前身高体阔,英武强壮却粗糙又木讷的青年看进眼里。
“这么说,你很懂他?”秦误落下咖啡,接着落下咖啡的功夫,缓慢地弯下身体,柔韧的腰背弯曲成一道弧度,松散的浴袍垂散下来,露出胸膛大片冷白起伏的肌理,他靠近阿发,身上了冷冽的松木浴盐气味缭绕,又夹杂几丝若有似无的暗香,犹如一张漫天交织的网,将阿发的嗅觉笼罩住。
阿发一瞬间躯体僵直,无法动弹,秦误在距离他不过几厘米的时候停下来,借着若即若离的气息缠绕,他说:“那我这么对你,你也很幸福吗?”
阿发睁开眼,敏锐浓重的眉目和秦误对峙着,连呼吸都交融在一起,阿发的耳根都被烧红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哈。”秦误又笑开,抽开身,随意又浪荡的没有把任何事情都放在心上,他问:“怎么?怕我会招惹你?”
太快了,秦误撩拨还是抽身都太快了,几乎没有给人任何缓冲抽离的时间。
“不是。”阿发先摇头,抬头又低头,沉默了好一瞬。
“…”秦误站着身,好整以暇地观赏着阿发错愕又紧张的样子,两个人之间安静许久,阿发终于想要开口继续解释时,秦误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是秦误大哥秦错打过来的,秦错一早就收到了秦误夜不归宿的消息,随手一查就知道秦误昨天在会所待了一晚上。
秦错对于自己不着调的弟弟不抱有任何期待,他打电话过来不过确认自己弟弟的安全,不会在一晚上被谁注射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也不会一晚上染上h打头的病。。
和别人419可以,但是要知道分寸
秦误每一次离经叛道,他都不在意,但是又不得不保证自己受宠的弟弟不会越过底线。
秦错在电话里问秦误昨天怎么回事,低沉稳重的声线都像是在办公室中笔尖划过文件的声响,秦误扬起笑意说:“一个服务员昨天用了所有积蓄把我送到了房间里。”
“”照顾了我一晚上。
“什么都没发生。”
秦错了解了,并且十分满意于这个结果,在电话中说会给这个服务员三倍房费作为酬劳。
半个小时后,秦错的助理来会所接走秦误,还顺手给了阿发一张支票,阿发看着那张支票上的一串数字,远比他一辈子的劳动报酬都要多。
不像是酬劳,反而像是打发。
阿发盯着那张支票,良久才回神,他没有拿支票,径直离开了。
……
阿发和秦误再见面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阿发做服务员已经熟练,伺候酒水熟门熟路,但是对于会所里的规则却视而不见,好几个大客户点名要他,恩威并施,他也无动于衷,以至于整整三个月,其他人都有了傍身的依仗,阿发还是领着固定薪水,忙碌地在工地和会所两头转。
这一天会所接了周家少爷的生日宴,大操大办得极为铺张,整个会所的服务人员都被叫了过来,酒窖里的酒水都供应出来,宴会上食材都是空运进后厨,脚下的地毯都是极品红丝绒,奢靡至极得每一寸空间都似乎镶嵌了金子一般。
周二少周密是个极为有名的享乐公子,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又仗着周家生意越做越大,每次生日都极为热闹。
秦误也应约参加了生日宴,他向来是风头无两的显眼人物,寿星周密看见他就迎了上去,意有所指地笑:“秦二少你这次来得可巧,有人等你好久了。”
阿发在门口端着酒水,手上托盘压在手心,他身型笔直,服务员的制服也被他支撑得明朗,他看着秦误被簇拥着走进包厢的背影消失后,又收回了视线,继续招待酒水。
酒过三巡,会场酒精和熏香交融成晦暗的气息,会场的男男女女荷尔蒙逐渐升温,面红耳赤间还夹杂许多的心照不宣。
阿发不喜欢自己身上浸染的酒气,放下了酒水,去洗手间整理,还没打开热水,却听见厕所隔间中隐秘轻微的喘息声。
阿发顿时连洗手间都不想待下去了。
却忽然,唯一紧闭的那扇门被人打开,一道修长身影从里面走出来,直接一眼和阿发撞上。
秦误看见阿发,愣了一瞬,随即毫不介意地打招呼,问“你还在这里工作”
阿发沉默着,没有回答,洗手间里还缭绕着酒精混合着荷尔蒙的味道。
秦误脖颈上明晃晃地挂着一点印记,冷白皮肤上烧灼着一点红痕,他眼光潋滟,情绪兴奋,风流薄情的五官沾染上欲望的踪迹,任谁也心知肚明刚才在隔间中发生了什么。
隔间里另一个人走出来,个头比秦误低一个头,桃花眼菱形唇,一边走一边低头整理衣服,一脸被疼爱过后的灼红,衣衫不整地露出肩头,依赖缱绻地勾住秦误的手臂:“秦二少。”
那人抬起眼才看见站在门边的阿发,他顿时惊下一般的躲在了秦误身后,柔弱地撒娇问:“秦二少,他是谁啊?”
阿发低下了头,说:“抱歉,打扰了。”
说完,阿发就走出了洗手间,低着头一路又回到了会场,继续干自己的活。
半个小时后,秦误终于从洗手间里出来回了包间,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少年贴在他身后,表情甜得好像吃了一整罐蜜糖,寸步不离地也跟着他也进了包间。
阿发拿着手里的方盘,沉默许久,喉结上下滚动几个来回,他放下了方盘,径直也走进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