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9章扒裤子与蝴蝶胎记
思绪在虞思邪俯身的那刻蔓延,夕桐不再放抗地闭上眼,将命运交给他抉择。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麽她都不会放抗,是强︱暴也好,把孩子还给她也好,都是他的选择。
他是否有苦衷,都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伤害她,就像他年少时不自觉犯下的错最终会导致她的离开,曾经受过的伤不会消失,疤痕印在身上。
就算是他现在道歉,她也不会原谅他。
夕桐等了很久,久到她再次睁开眼,虞思邪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深不见底的眼眸盯着她,眼尾红得可怕。
微风吹开落地的白色薄帘,淡淡的清香从院里的花圃中被温柔的风带进,吹灭桌台上燃烧的蜡烛。
吻轻轻地落下。
落在她的额头上,这次,夕桐能清晰地感受到压在她身上的人在颤抖,他比她更加害怕。
之前一切的剑拔弩张在这个温柔的吻前都变得格外可笑。
就像明明要把刀子捅进你心里的人,却突然停下来,丢盔弃甲地逃跑,比你更害怕。
“虞思邪,你发什麽疯呢。”夕桐的声音沙哑。
每次解决矛盾都只知道那句老话的办法:床头打架,床尾和。
她的手扶上他的脸颊,手指揩去他眼角凝着的泪珠,这麽娇弱,让她怎麽狠得下心?是年纪大了,所以都演起那些爱恨情仇的桥段都有点力不从心麽?
“喂,你说话呢。”
食指勾掉黑色眼镜,她直勾勾地望向那双闪躲的瞳孔。
傻子,你到底在想什麽。
“你不要跟我撒娇,我在生气。”
虞思邪无奈道,她一双杏眼瞪得圆鼓鼓的,挺俏的鼻子上因为费解折出几条小小的皱纹,嘟着的下唇像是果冻,让他想尝一口味道。
“我也在生气。”
夕桐翻了个白眼,侧过身,不再看他,“我比你更生气。”
看着夕桐,虞思邪深深叹了口气,他下不去手。放开怀里禁锢的人,他从她的背後将人搂进怀里。
偌大的房间突然变得格外安静,只剩下两人因为争吵过後尚未平复的呼吸声。
紧紧贴着彼此,他们不再竖起尖刺,但也不明白身旁的人在想什麽。
无力感将虞思邪团团包围,犹如在风浪上漂泊的小船,他有一身力气却找不到方向,用力过度可能会船翻人亡,所有的一切功亏一篑,但他不可能永远漂泊在这片大海上,任由随时可能发生的风暴让生活变得危机四伏。
他必须回到陆地,但又如何开口,如何去解释。
这时,他真的明白了夕桐一直以来强调的沟通。他不知道在她的心中父母的死到底意味着什麽,她对父母的情感有几分,她是否会因为上辈的恩怨而放弃他,原来情感是这麽复杂的东西。
以前的他确实太不像一个活人了。
……
夕桐的思绪也在花香中飘散,为什麽虞思邪要这样对她呢?
她们之间有什麽深仇大怨吗?让他如此苦大仇深。她忘记了什麽吗?
倒带回忆到相遇的初一,她细细地想,搜索所有他曾出现的画面。
如果说要从回忆里搜刮出一点没有和虞思邪在床上的回忆,那真是少得可怜。
但她确实想起了一些,她忘记了很久的东西。
在虞思邪转校前,她曾做过一件荒唐的事,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妈妈给她办的生日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