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知府大人,这……”陆丁怡仍然是一脸状况外。
周怀山浑身上下的气息一变:“来人,升堂。”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衙役们顿时就忙碌起来,陆丁怡就眼睁睁看着平时任由她呼来喝去的那些人,如今不管她怎么喊,怎么叫,都没人理会,当即便有些气恼,受不了这打击。
别的人不理会她,师爷却不行,这男人要了她的清白身子,那便要对她负责。
再说了,平日里,师爷也是任凭她欺负的,如今定然不敢不理她。
她颐指气使的冲师爷喊了一声,用命令的口吻让对方过来,师爷却直挺挺的站在原处,明摆了拒绝。
“你!”陆丁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眼眶一红,瞪着师爷,泪眼汪汪的。
再看她爹被当成犯人一样押着,跪在百姓面前,她终于意识到陆家的天要塌了。
“你给我过来!”就算陆家对不起所有人,但她唯独没有对不起师爷。
所以,此时此刻,她仍然能理直气壮的叫人过来,她也相信,师爷不会对她置之不理的。
但这一次,她真的想错了。
恶心她妈给恶心开门
师爷怎么可能还理会陆丁怡?
此时的他,作为被害人,作为揭发人,是断不会对加害者,对被揭发人心慈手软的。
更何况,一切都是陆丁怡想当然。
她觉得师爷占了大便宜,师爷这便宜又是怎么占的?为什么占?她陆丁怡以为师爷不知道?
陆夫人跪在周怀山面前痛哭流涕,述说县令的无辜,说师爷污蔑,说县令一生清廉公正,是断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更不可能残害百姓。
她这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百姓们的围攻,一个二个七嘴八舌细说县令一家的可恶之处。
“知府大人,我爹不是那样的人,还请您明察秋毫啊。”陆丁怡上前来想要抱住周怀山的手臂,被一旁的随从给格挡开来,她就这样吃吃的望着他,希望自己这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能引起对方的怜惜。
只可惜没有。
周怀山对于她那所谓的柔弱可怜不仅无感,甚至还有几分费解。
他实在搞不清楚,这种时候,陆丁怡不想着回家毁灭证据,却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做什么。
难道自己看起来像个没脑子的人吗?
让你时刻在我身边犯蠢?
他更加理解张启风的心情。
“胡闹什么!”随从也看不下去了,对着陆丁怡叱喝一声,吓得陆丁怡立刻就呜呜哭了起来。
还是陆夫人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转身想要回县衙。
不过已经晚了。
随从将人拦下,让衙役押着对方跪在陆县令旁边。
那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悲凉。
许是对妻儿的保护,让陆县令突然又来了精神:“周大人,您听信小人谗言,污蔑本官,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治你的罪的。”
他这是提醒周怀山,说自己后面有人,不可轻易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