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云笙仿若被戳到痛处,也不知是在提醒谁。
她缓缓擡眸,红润的唇瓣被她咬到发白,复又道:“他没有。”
既说起白日的事,云笙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提声道:“我本就无需侯爷相救,为何要求你?若非侯爷,我早已将此事说清。”
谢湛冷笑:“你的意思是,本侯多管你的闲事?”
云笙不语,算是默认。
但其实……其实他说不是她时,她的心有一瞬波动。
谢湛沉声:“本侯是该笑你傻还是笑你天真?你以为将此事都揽到自己头上,道是误会,二夫人回头便能轻易将你放过?亦或是谢明皓?”
云笙背脊悚然,谢湛他……是知道什麽了吗?否则为何会提起谢明皓?
谢湛的话倏然往她头上泼了盆冷水,是啊,她显些忘了,那谢明皓与温姨娘的私情被她知晓,虽说事情已然遮掩过去,她又岂知对方不会为了以防万一来杀她灭口?
云笙嘴唇发抖,颇有些语无伦次道:“二夫人她不会的,至于谢明皓,我听不懂侯爷在说什麽。”
谢湛眼冷唇扬,她既想犯倔,便随她去。
他一把掀过云笙身上裹紧的被子,大掌抚着她的纤细玉颈。
云笙瑟瑟缩着,急道:“这还在青桐院,请侯爷自重。”
“你以为本侯要做甚?过来上药。”
云笙还在发愣,便见谢湛从怀里掏出一精致瓷白的药盒,他剜了一指,下一瞬,清凉上好的药膏涂抹在云笙红痕处。
他贴的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着云笙半张侧脸,云笙捏着薄被的五指倏然收紧,她磕磕绊绊道:“不敢劳烦表叔,还是我自己来吧。”
“噤声。”
须臾,谢湛收回手,云笙也陡然松了口气。
直到谢湛擡起她双腿,去撩她裙摆,云笙又是惊慌失色。
她双手抱臂,红着眼道:“表叔是要逼死我吗?”
谢湛神色平平,面上笃定:“你不敢去寻死。”
旋即他又问道:“晌午跪了那麽久,膝盖不疼?”
云笙还在怔怔的功夫,谢湛已将她的裙摆卷到膝处,摇曳的烛光下,云笙一双嫩生生的细腿被谢湛稳当托在掌心,白的人晃眼。
谢湛长眸微眯,细细掠过她的小腿,目光又落在那双秀巧的白皙玉足上。
许是因着主人的惊慌羞涩,那双脚背绷的很直,微微发颤。圆润粉嫩的脚趾还在蜷缩着,饱满到如同剥了壳的珍珠。
谢湛眸色幽深,忽地握了上去,云笙被他掌心传来的灼灼热度烫到身子骨发麻。
女娘家的脚何其私密,怎能轻易示给外人?
这个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表叔。
云笙羞红了脸,耳尖通红。
她急喘着气道:“表叔,请您松开我,药我自己会抹的。夜色已深,还请表叔回去歇息。”
谢湛今夜没想动她。对于猎物,他有的是耐心。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收回视线,将云笙的裙摆又往上推了几分,那膝盖上大片大片发紫的淤青叫谢湛尽收眼底。
于是谢湛面上也铁青起来。
云笙垂眸,紧张到心跳提到嗓子眼,她看眼为自己擦药的谢湛,只觉哪哪都不对。
她抿着唇,竟想到了夫君谢清远,脸色蓦地白了几分。
片刻後,谢湛起身,他将药瓶撂在桌案上,留话:“一日敷个三回,过几天便能全好。”
她这身皮肉,最好给他好好将养着。
砰砰砰——
云笙紧闭的房门蓦地在寂静中被敲响。
她本就心虚,一颗揪着的心忙哀求的看向本要推门的谢湛,旋即低声问:“谁?”
“笙娘,我方起夜,见你屋内还亮着,是你还未歇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