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暄这个时候也不打算再遮掩,伏低身子,捏起她的下颌,哑声道:
“看到想看的,画到想画的。这回满意了?”
薛元音心虚地嗯一声,道:“那什麽……我帮你吧?”
话罢她很自觉地往下摸索,半道被章景暄截住了手,他掩住眼底的暗色,攥着她的腿,还没他有动作,薛元音就一个激灵打断他,憋红了脸:
“别……别!那里不行!”
她等会还得去办关乎性命的大事,万一腿疼的走不动路可怎麽办?
章景暄抿紧了唇,看了她一会,最後松开了手,把方才垫在腰後摆姿势的薄枕垫在她腰後,一手攥住她的肩膀,一手扶在她的後背处,而後俯下身来。
薛元音察觉到他贴过来,隔着她身上的衣料和一层柔顺的寝衣,小腹前渐渐生了热,像是烤了一块铁炭。
她微微闭了眼,复又睁开,稍稍仰头看去,眼前是他薄肌清晰的胸膛和脖颈,喉结在白皙脖颈间,随着他而起伏,本该是清冷而禁欲的,却因为用力克制而渐渐染上薄红,像是放纵堕落的妖狐。
薛元音强忍羞赧,模模糊糊地想,他就是个妖狐,不然怎会勾得她这般喜欢。
小狐妖分明与她隔着寝衣和层层衣料,却似乎烫着了她小腹的皮肤,寝衣轻薄,根本阻挡不住什麽,她瞧得清晰。
因此在对上小狐妖正在摇摆的眼珠时,她被它不断蛊惑,眼眸飘忽又落回,身子忍不住地轻抖。
……
漏刻在殿内滴滴答答地走着,明月爬出云层,提示着时辰正在悄然流逝,已是深夜来临了。
都过去多久了……
他怎麽还没好啊?
薛元音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向章景暄上方的脸庞,他似乎并不舒坦,微微蹙着眉,嘴唇紧紧抿着,攥着她肩膀的手极为用力。
她伸手挡了他一下,用力往上翻身,又被章景暄反压了回来。
他被迫停了动作,眉眼间忍耐着什麽,喉音滚动着哑意,道:
“干什麽?”
薛元音轻啧了一声,又是这样,每次她想压他一头,他总是阻止他,似乎他骨子里有些不引人察觉的强势,平时不显露,在这种时刻就格外明显。
她忽然道:“章景暄,你是不是更喜欢男上女下?”
章景暄眼眸微垂,沉着浓晦的暗色,一时没答话。
薛元音眼眸晶亮地看着他,脸还微微泛着红,心口砰砰跳着,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先前沐浴了吗?”
章景暄压着那股燥,道:“你不是看见了吗?”
薛元音重复问道:“洗干净了吗?”
章景暄道:“我有洁癖。”尤其要当她的祼。体人模,故而更是仔仔细细地洗一遍。
薛元音道了声“知道了”,让他坐起来,她拢住衣摆,缩下软榻,跪在地上仰起头,看着上方的章景暄,她心跳如擂鼓,舔了下唇,鼓起用力凑近。
在他望来的直白的目光中,她想起自己闺房吃夏日冰酪,总要先握住瓷碗,扶着亲一亲,等微微化了,她又不知哪来的胆子,端起瓷碗来,张口吮了几下。
这个时候她总要用力一些,因为冰酪并不易吃,需要唇舌用些技巧,那些晶莹的冰冻才愿意出来。
原先在腹部的小妖狐换了位置,蓦然跳动了下,章景暄急匆匆撤身,喘着气'息,攥住她的掌心过来。
薛元音抚着掌心小狐妖的脑袋,听到一声闷哼。小妖狐颤动着身子,像是没有遇见过这般场景,有些兴奋过了头。
薛元音张开手,垂眸看见了什麽,耳颊边是灼烧似的烫。
她如愿见到了她所想的冰酪。
殿内静了一下,她擡头看向章景暄。
他气息尚且不匀,深深地望向她,肆意纵生的欲望正一寸寸爬满那张清润矜贵的面庞。
章景暄拢了下随意披上的外袍,系上腰间系带,垂下眼,拿来寝衣裹住她的手掌,轻缓地擦拭着。
空气里只馀衣料摩擦力的声音,有些说不上来的旖旎。
过了会,他声音微哑地道:
“那幅画……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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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懂,反正我是该写的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