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景暄反手再次将她抱在怀里,坐在腿上,正面对着自己,她的脸颊近在咫尺,呼吸间都能相融在一起,他看向她,道:
“你答应同我成婚,我便帮你。”
薛元音轻哼:“谁要与你成婚?一点诚意都没有。我要重新考虑一下。”
她说罢,欲要从他腿上下来,怎料他又拽住了她,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她不太高兴,语气也显得闷闷不乐:
“你松开我,我要下去。”
章景暄抱紧她,下颌搁在她颈窝里。
薛元音被他抱得紧,再加上这个姿势多多少少有些暧昧过头,她有点不自在,说:
“松开我呀。”
章景暄阖上眼,低声道:“抱一会儿。”
薛元音隐约猜得到原因,想说都是他自食恶果,现在两个人都不太好受,但转念又觉得应当是他更不好受,毕竟她不是没瞧见那鼓'起一直都没歇停过。
她老老实实由他抱着,没再动了。
夜色沉寂,屋内空气也静了下来。
薛元音不知晓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他抱着她缓了好一会。等待他欲'望下去的时间太漫长,她打算说点什麽分散注意力,清了清嗓子,开始东拉西扯:
“章景暄,那你以前对我做过春梦吗?”
章景暄阖着眼,未答。
做过。
很早以前。
薛元音又耐心地问了一遍,没想到章景暄再次轻拍了下她的屁股,话音带着未褪的哑意:
“别问了,好不好。”
她闭了嘴,过了会儿,没忍住,又不满地嘟哝道:“你怎麽老是打我屁股。”
章景暄微微睁开眼,与她拉开几分距离,看向她,眸里带着几分无奈,说:“这不叫打。”
真是个没点情调的姑娘,这分明是调情。
薛元音突然又想起来另一件事,瞬间精神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肃声道:
“章景暄,我想起来你以前踹我屁股一脚,我还没能报复回去。”
章景暄有一瞬间的沉默,生平难得对一件事情感到头疼,道:“你怎麽还记得这件旧账。”
“什麽旧账?”
薛元音一提起这件事情就不困了,浑身都有劲了,微微愠恼道:“才发生了三年而已!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将它揭过去,当无事发生?我告诉你,没门儿!那一脚之仇,我到棺材板儿里都记得!”
多亏她这一席话,章景暄半天没能安抚下去的起势瞬间就冷却下来,他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起身,道:
“不管你想怎麽报复回来,都要等到婚後。我的条件就是你与我成婚。”
薛元音没精打采地哦了一声,他不肯给她,亦不肯帮忙,她连挽留的想法都没有。
她兴致缺缺地她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床榻上看着他合拢衣襟,理好腰封。
待章景暄收拾妥当後,他走下床塌,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道:
“我与你尚未成婚,故而不与你留在同一间客房里安歇。但我说的话并非开玩笑,也非一时兴起,不管是议亲还是成婚,我皆是认真对待。”
稍顿,他眉眼间露出几分温和,轻声道:“薛元音,好生考虑一下。”
话罢,他走出房门,温声道了句“早点歇息”。旋即替她阖上门扉。
薛元音坐在床榻上怔忪半晌,直到门外脚步声走远了,她才抱着锦被径直往床榻上一摊,茫然又无所适从地盯着天花板。
心道,确实也该正视一下她与他之间没名没份的关系了。
她头一回开始认真思考两人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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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妹宝不会一直忍,但男主大概要忍一忍了,不要心疼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