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仲有嘢做,遲啲先傾。(我还有事,晚点再聊)”他快速说完一句便挂了电话。
“贺。。。。。”
岑映霜下意识就想开口叫他,可竟然不知道该叫什么,直呼他大名不太合适,所以卡壳了一下,慢吞吞补了两个字:“先生。”
她的态度仍是自来熟的,一上来就开始熟练地表达夸奖,“你说粤语好好听啊,像是在看香港电影一样。”
虽然她听不懂。
贺驭洲说粤语时声线要更慵懒浑厚一些,一口地道的港式粤语腔调,懒音十分好听。配上他今天的穿搭,更显得痞酷和散漫。与昨晚的斯文温润完全不同。
看来他的话也算是听进去了,的确挺畅所欲言。
面对她的夸奖,他只笑了笑。
不过开口说的却是,“我们好歹也算见过几次面,你是不是可以换个称呼了?”
贺驭洲将手机收进裤兜,走了过来,坐上岑映霜对面的沙发。
岑映霜也慢慢坐了下来,她的裙子短,即便里面穿了防走光的打底裤,她仍然谨慎又拘束地将腿并拢侧在一旁,顺着他的话好奇地问:“那我该叫什么?”
“我的名字。”贺驭洲言简意赅。
“直接叫名字好像。。。。不太礼貌呀。”岑映霜迟疑地眨眨眼。他比她大十岁,直呼大名感觉没大没小的。
“你昨晚不是叫过?”贺驭洲笑着反问。
“。。。。。。”岑映霜先是愣了下,一头雾水地想要反驳说自己哪有,然而在下一瞬又及时想起来他所说的“昨晚”。
大概就是昨晚在花园里第一次见到他,她说出的那一句“你是贺驭洲!”
“那又不一样,那是因为当时太惊讶了,就脱口而出了嘛。”她鼓起腮帮,颇有些理直气壮。
“所以现在见到我不惊讶了。”贺驭洲意有所指挑了下眉,哪怕是坐着,看她时仍旧需要稍稍垂眼,说的明明是普通话,却还带着说粤语时的懒洋洋,似是打趣:“反倒变生分了。”
“不是!”岑映霜又是本能地反驳。
也如昨晚那样,反驳了之后久久说不出下一句。
他也如昨晚那样,又是问:“没了?”
岑映霜顿时哑口无言。
她嗫嗫嚅嚅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最终只能尴尬地摸摸脖子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看秀呀?”
她怎么看贺驭洲都不太像要看时装秀的人。倒没有拉踩这个时装秀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贺驭洲窝进沙发椅背,肩颈松松垮垮地靠着,仍是微耷着眼,目光饶有兴致地瞧她。
面对她,他的目光总不能太平静,也无法做到心无旁骛。
她皮肤白得像雪,没有一点瑕疵,肚脐露在外,腰上几串珍珠链贴着皮肤,随着呼吸起伏。她好瘦,也裸露在外的那一截儿腰肢细得好似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思及此,他的手指竟然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在脑海中模拟。
视线下滑,看到了她的腿,纤细而笔直。
即便她双腿紧闭侧坐着,可她的腿很细,中间还是有空隙,裙底的那一片光景也若隐若现。
贺驭洲的喉咙又出现了熟悉的紧迫痒意,他将目光略有些慌张地挪开两寸,喉结滚动两下。不动声色吸一口气。
早就清楚她对他有多大的诱惑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于他而言只能称得上一种折磨。
贺驭洲在下一秒利落起身,朝岑映霜走去,好整以暇回答她的问题:“这不是找你拿大衣来了?”
岑映霜看见他距离她越来越近,她又需要昂起头才能看见他,那股熟悉的被大山震慑的压迫感再一次油然而生,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她仰视的时候,眼睛睁得更圆更大,像一串黑溜溜的葡萄,看上去又呆又纯。
她以为他们不会再见,谁知他的“下次”这么快便应验。
“我。。。。。忘记带。。。。。”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看见贺驭洲脱下了他身上的夹克,随后俯下身轻轻盖在了她的腿上。连她裸露的肚脐都没放过,一并挡得严严实实。
“逗你的。”贺驭洲替她披好衣服,站直身体笑着看她。
她的妆容还是很淡,唇色涂了淡粉色的唇釉,润嘟嘟的,眼睫毛浓密到根本不需要贴假睫毛。脸比他手掌还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