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再亲密的想法,我没有过,也不敢想!我的情况和你说过的。所以我也不敢喜欢上人。而且我也不确定牵手的幸福感,是来自他还是仅仅因为牵手本身。毕竟,我也不记得我和别人牵过手。”
关于感情薛霁月只有外界汲取来的理论和自己的想象。具体到人,她完全分辨不清。所以她也想趁机听听“唾沫星儿”的意见。
只是“唾沫星儿”似乎也无法辨识,换了个角度发问,“那他也应该是喜欢的你,难道他还那麽克制?”
“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忘了月大美女恋爱经验值为0,那方便透露一些细节吗?”
“他关心我丶照顾我,陪我,总那麽温和。我知道他也从不用别人的杯子这些,但是我无意间递给他我用过的水瓶,他拿着就用。”
薛霁月说的并不多,但“唾沫星儿”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嗯,这很好啊,这说明他确实是喜欢你的,没问题。”
“可是我告诉他以後可以叫我小名,但是他还是没有叫。而且今天我约他明天跟我们出去团建,去山里徒步,他拒绝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今天才约他,明天就出发太突然太随意了,他生气了?可是我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还是说他嫌人多,不想见我的朋友?或者,或者他这三天真的有必须要见的人,比我更重要的人,所以选择不跟我走?”薛霁月总算把心中的疑惑和盘托出。
“小主,你想多了。之前我就说了他喜欢你,但是他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感情。他不跟你去徒步,不是生气你临时通知他,是因为他看不见,去徒步不方便的。”
“可是,我们昨天刚去爬山的!”
“你们去爬山的地方是不是他很熟悉,路线他烂熟于心不会有任何障碍?”
“唾沫星儿”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的意思是,他不和我一起去团建是怕成为我的累赘?”
“又何止是这一件事呢?而且你又何尝不是呢?时间总会治愈所有伤口。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好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唾沫星儿”给出一个结论发人深省。薛霁月很快捋了一遍,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你就这麽笃定他喜欢我?你说是他在压抑自己的感情,你的判断基础是他知道我优秀丶我长得好看,而他视力上有些不便!但其实我告诉过他,我自己看自己长相刚及格。所以有没有可能他真的是在推辞?或者他确实对我有好感,比普通朋友要近一些,但是也还没到男女朋友的地步?或者说他也还在犹豫?”
一大段文字,薛霁月并没有立即发送,而是又看了一遍,犹豫了一下最後又加上了一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只是他客人中的一个,他对谁都这麽贴心丶温暖!”
像是在思考,“唾沫星儿”这次的回复也斟酌了一会儿才重新闪烁,“倒是有可能性!但是微乎其微,他没有道理不喜欢月大美女的。不合卦象啊!”
“神棍你又算了一卦?”
“没有,没有,哪能呢?还那回你们吃饭的时候我算了一卦。怎麽,想让贫道帮您算上一算?”
“嗯,看你怎麽装神弄鬼。”
“呀,这麽上心,还说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他。可惜啊,一事不二算,上次算过了,这次山人爱莫能助。”
“切,我上心你个头,要不你算一下你喜欢不喜欢我呢?”
“额,这个,这个……刚才您说您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您看其实奴婢很愿意帮您排忧解难……”“唾沫星儿”很快转换了话题。
薛霁月也没纠结这随意而出的玩笑,于是隐去了主人公的特征,和“唾沫星儿”聊起了丘老和“鹰鈎鼻”。最後又聊到了秋雪,还因为对方的遭遇引发了二人对女权的讨论……
夜晚的宁静被滞留在窗外,因“唾沫星儿”的“跪安”,才逐渐渗入房间。但“唾沫星儿”引发的反思却也随之无拘无束。最後即使酒精也未能彻底镇压这些野蛮滋生的杂草,连梦里都是一片凌乱。
由于行程安排的紧凑,所以集合的时间还蒙着一层雾气。先于“一寸寸的光阴”映入薛霁月眼帘的居然是站在路边的刘澈。
“小明,你改主意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让薛霁月脱口而出。
刘澈温和的声音有些吞吐,“对不起,我,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两只一样的小包被托在薛霁月面前。
入手的小包,质感结实,整体密封性很好应该是防水的。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个夹层,其中一层放置着各种应急药品,包括晕车药还有上次薛霁月用过那种喷雾剂;另外一层放有防蚊贴,创可贴这些。
还没逐一的欣赏完,刘澈又解释道:“两个包一样的,一个放在旅行箱或旅行包里,一个放在随身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无微不至的关怀,胜过千言万语,抚平了薛霁月刚刚的失望,盘桓在心头,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