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曾乐也坐了起来,尴尬地解释着。
程清插话作出决断,“我懂!留着那晚,留给彼此最美的记忆!如果开始,我们重新开始,只是眼下我的心还不静,等等我好吗?”
“对不起,我也是,正在治疗……”曾乐头都快耷拉进自己的怀里。
“怎麽?”
“是这样……”
“是怎样?”程清未尽的讲述引来薛霁月的好奇。
“个人隐私,不能告诉你,反正不耽误我俩重新开始。”
“这就护上了?你个见色忘义的小妮子!你俩定没?”
程清嘴上也丝毫不留情,“没有,先联系着,按你家老钱的说法就是先追求,再交往最後才在一起的。”
“你个死妞子,反了你了,你家的,都是你家的……”
程清的状态让薛霁月放心不少。
于是时光重又缩在这世外桃源般的一隅,静享一片清凉。没有乱花迷眼丶没有红愁绿惨,时光如一角轻纱只缱绻于一日三餐,穿针引线……
“心悦,想啥呢?”
顾曲瑜的声音拨乱了涂心悦的遐想。
“小瑜姐,没想啥,发呆。”
“看你这满面春风,想情郎呢吧?”
“咯咯咯,小瑜姐说你自己呢吧?我可是眼瞅着你去大叔办公室关上了门……现在你自己看看,一脸满足的样子,被宠幸了?”
没人的时候涂心悦总是这麽放肆,惊得顾曲瑜慌忙四顾,“别瞎说,这种事情本来就容易无风起浪,这要是从你这儿传出去,还不得有鼻子有眼。”
“这不就咱俩嘛,怎麽,你做贼心虚?”
“打住!这本来想靠你的裙带关系,没想到你这麽快丶这麽轻易就被别人拿下。刚才钱总就是叫我过去说你恋爱了,要正常上下班,以後他的应酬这些还是得交给我。这本来说好是你的活儿,又归了我,你可得给我补贴啊。”
“想让我请你吃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个借口太差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小瑜姐,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嘛。大叔也离了,你要抓紧,当心夜长梦多。”
顾曲瑜也针尖对麦芒地回击道:“你就说吧,谁不知道你心里早把那薛霁月当成你大婶儿了?天天护着你大叔和小狗护食儿一样,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咯咯咯……大婶儿,我哪儿护着了?”
“你自己刚刚说的,我进趟钱总办公室,你这眼睛都盯着的!那次我陪钱总应酬,你带伤都要找上门去。”
涂心悦眯眼看向顾曲瑜,“大婶儿,挺记仇啊?那次坏了你好事儿?”
“好事儿不好事儿的咱不提,是不是你给钱总说的我给他用什麽药?”可能是怕话说重了,顾曲瑜又俯身贴近涂心悦小声说道:“你个小狐狸,是不是你给你大叔用了药然後嫁祸给我?这吃一顿饭可是不够的哦?”
这一下涂心悦尴尬了,幸亏她说话虽然放肆但是严谨,“我可没嫁祸,你和曾乐去买酒时,我和大叔闲聊,说起你给他吃的药,我说有种药叫玛洛氨芬也能解酒保肝,还‘挺棒’!具体药效还是曾乐告诉我的。我可没有一个字说你给大叔吃的就是这个。”
说完涂心悦又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曲瑜,“要不,我发个毒誓,我要是说假话,罚我这辈子老公只能是电动的!”
她这麽“正经”的毒誓让顾曲瑜笑得前仰後合,“行啦,为了不请我吃饭,一辈子□□都拿出来赌咒!我又没打算怪你,我喜欢你大叔我也没瞒着你不是?”
“对哦,言之有理!”
“我可不像薛霁月喜欢还不承认,天天吊着你大叔,望山跑死马。”
“没有啦小瑜姐,小月姐真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那样的人,你能知道?她是个好人不假,但是感情的事情,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你又从何得知?没听你大叔总爱引用从她那儿听来的名言,‘我不知道我知道’。”
顾曲瑜的话乍一听的确言之有理,之前涂心悦也不是没问过薛霁月。
见涂心悦怔怔地没有反应,顾曲瑜趁胜追击道:“不说别人,就说你大叔吧,你看之前那可是夏林商界的模范夫妻,你大叔从不沾花惹草,现在还不是离了?谁知道他内心里是不是压抑着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欲望?还有那天晚上,你大叔後来敲你房间门了吗?”
涂心悦被顾曲瑜这一串儿言语聊得蒙蒙的,现在猛然间听到一个问题,想都没想就木然地点头。
顾曲瑜眼神随即低垂,但很快又看着涂心悦笑着说道:“看吧,我没说错吧!人都有自己不了解的一面,只是你大叔那天晚上找你,可不是一个好时间啊……”
“小瑜姐,你真坏!要不是我有人了,此仇不报非淑女!”
涂心悦恨恨的声音招来俩人的欢笑在办公室里爆发丶压抑,最後再飘散于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