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一可默默放下薛霁月的咖啡,没有打扰她的忙碌,待他要离开时,听到薛霁月的声音,“咳咳?”
“月姐?”
“这个你试试……”薛霁月说着递过来一件叠整齐的白衬衫,上面还放着一个小盒子。
“这,月姐,太,太谢谢了!”柯一可细眼放光,欣喜若狂。
薛霁月详细解释着:“正装衬衫但是比给干爹做的更收身一些,显身材丶显年轻。袖扣是一样的,你不是爱穿衬衫嘛!我刚学的,不许嫌弃!”
“我哪会啊,恨不得穿上都不脱了,我这就去换上。”
“等丘念来了叫他过来,我给他和钱总也各做了一件。”
薛霁月这句话让柯一可的狂喜打了折扣。
等柯一可换好衬衫出来,效果让薛霁月非常满意。雪白的衬衫,修身的剪裁,映衬着他白如凝脂的皮肤更显素净,凸显了他虎体狼腰的身材更为阳刚。戗驳领的正装设计用正式和优雅感压住了他那一丝痞气,让帅来得更为纯粹。
“不错,不错!够帅!”
“主要是您衣服做的好,谢谢月姐!太谢谢了。”柯一可的兴奋溢于言表。
晚些时候,丘念和钱健君也都先後收到了这份来自薛霁月的惊喜。
“姐,真的太感谢您。您还费心为我做衬衫。”
“你是我弟,怎麽能少了你的?”薛霁月接着和丘念解释道:“找时间带着猗猗去喝酒聊天,本来那天去酒吧就是想帮你,没想到出了意外。”
“那天我和猗猗跳舞了,不仅拉了手,还搂了她的腰,关系进步很多!”
“傻孩子,有时候对女孩子要主动一点。”
“姐,道理我都懂,只是,只是……”丘念红着脸,低垂的睫毛掩住目光,挣扎了一会儿她才鼓足勇气,“只是,我怕……就如同是一枚珍珠,不能用手去直接接触;洁白的丝绸,总怕把它弄脏。猗猗就像是最纯净的雪丶最纯白的贝壳沙,我怕任何一点都会污染了这最美……”
薛霁月听完笑着说道:“傻弟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您讲。”
“有人来向洪谨禅师请教关于污染的问题:‘像霜雪一样洁白,如何?’
洪谨禅师答:‘还是污染!’
又问:‘那什麽才是不污染?’
洪谨禅师答:‘五颜六色!’”
丘念若有所思,“姐,您的意思是顺其自然才是最好吗?也就是说我不要刻意,自然而然就不存在玷污或者污染?”
“不仅如此,只要你心里干净,什麽颜色都是干净。你拉了猗猗的手,或者说亲了她,你会辜负她吗?”
“那当然不会!即使不碰她,我也愿意一直守在她身边。”
“那就是了,这段感情里,你的心是干净的,那就都是干净的。不要害怕!”
“谢谢姐,我懂了……”
与丘念的干净纯粹不同,钱健君的想法就多了很多。但是喜悦是首当其冲的,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薛霁月,“小月,这可是太贵重了!我何德何能啊。”
“别客气啦,干爹,丘念,咳咳都有。”
“那不一样,他们一个是长辈,剩馀俩都是你弟弟。”钱健君有意无意把柯一可与丘念归到一起。
“怎麽朋友间不能送吗?准你送我一庄园的玫瑰花,不能我还你点心意了吗?”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我这就去试试。”
上身之後,钱健君就发现给自己的这件衬衫比刚才看见柯一可和丘念的做工要繁复许多。领子是给人优雅感觉的立翻领;胸前还设计有堆叠的裥,营造出层层叠叠的垂坠感。这让钱健君更添了几分欣喜藏在心底。
对于薛霁月而言这些都只是正餐前的开胃菜,只是那道正菜一直还欠些火候,不过这并不妨碍到了周日,她约刘澈周末再次去到养老院。
将近一周过去了,尽管每天薛霁月都还亲自给刘澈料理一日三餐,但是只要薛霁月不主动联系,刘澈绝不占先。包括这次去养老院,也是薛霁月昨天电话问刘澈什麽时候再去养老院,她答应去看季大妈,刘澈这才说出原计划是今天。
刘澈的举动让薛霁月不由得想起“唾沫星儿”的判断,“医生爱得太深沉,只要有一丝理性他都不会主动。只有他不能自已的时候,才会表露出一丁点。”
一念及此薛霁月决定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