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的加薪,还作数!”
“我满血复活了!”
小小的玩笑,彻底清除了昨天的遗留。
日头同大多数人一样,每天都沿着大同小异的路线走着自己的节奏,看沿途大同小异的风景,品大同小异的平淡。如果细观察,薛霁月这平淡的一天与往日还是略有差别的——她时不常会和林猗猗丶周盈她们聊会儿天,顺便看眼放在後台的手机。
待到这一天的平淡渐渐步入尾声,柯一可带来了他不一样的一天的成果。
“咳咳……”
“说!”
“月姐,我跟了四单,那些客人都是一家公司的员工!还有咱们店里那些女生也都是那家公司的!你猜是哪家?”
“唾沫星儿”的既视感。那就相同应对吧!不理不睬,故意别过头看向窗外,自言自语道:“这天儿也黑了,待会儿该回家了……”
柯一可果断招了,“是健如集团的员工!钱总的健如集团。”
“哦。”
“哦!月姐你咋不惊讶呢?”
薛霁月不仅没回答,反而问道:“钱总不是你君哥吗,今儿又重新上任当钱总了?”
“咳咳……”尴尬地清咳後柯一可顾左右而言他,“月姐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了啊?”
“是的!”
“你不感动吗?”
“我应该感动吗?我还双拳捂嘴,满眼闪星星?”昨天把话挑明了,今天薛霁月和柯一可说话更轻松了,真的像回到了以前。
“别的女生不都这样吗?”
“你见过?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还感动,我没大发雷霆就不错了。上周就想约钱总谈谈,他出差了,周末咱们去音乐节说这个不合适,而且我也想看看後面还会不会有更多小动作。这两天见到他就得问问他几个意思。”
“月姐。钱,君哥这不也是好心嘛……”
“好心一定能办好事儿吗?好心就一定适合吗?好心能掏出来当钱花还是当挡箭牌?”薛霁月怕说得重了,又笑着说:“别担心,你的薪水不受影响。”
“咳咳……”弯儿拐得急了柯一可容易呛着,“月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我也,那个,君哥……我是觉得君哥对你上心,变着法儿得也是希望讨你欢心。”
“我知道!钱总,还有你都对我很用心,很好!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但是我会觉得很累,累到我难以承受!我会觉得我欠了很多债,我还不了,也还不起。所以我才明确地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再这样对我好了。我们像之前那样轻轻松松的多好?”薛霁月借机把话和柯一可说得更透彻一些。
只是听在柯一可那里就更印证了周盈的说法,自己只是方式不对且太操之过急。那理所当然的,一切都还有希望。柯一可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尽量自然地说道:“好的,我保证改!只是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你都是我的恩人,都是我的月姐,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没有什麽应该不应该,你呀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多留意身边的人,找一个你爱的和爱你的才是幸福!知道吗?”
“遵命!”柯一可调皮地回答着,不过隐去了一句“你不就是身边的人吗?”没敢说出口。
客流确实多了,柯一可他们也更忙了。虽然说得强硬,其实薛霁月也能感受到这次钱健君的良苦用心,并不忍心专程把钱健君叫来说这事儿,只能等钱健君闲下来聊天时找机会谈起。
好在,这个机会第二天就来了。
“小月好啊,最近我们集团的电商平台试运行效果喜人,我忙得脚不沾地,来你这儿都少了。总算是告一段落,我立马就想着归队。”钱健君尽管风尘仆仆,但目光依旧灼灼。
“钱总,你是忙大事儿的人,不用总念着这麽一个小地方。”
“小月啊,这话就很不妥。人白天不辞辛苦,就图晚上睡得安心;活着时宵旰忧勤,就为了死後墓志铭上的功过是非!我东奔西窜,就是为了,为了在你这儿踏实歇会儿……”钱健君後面还是忍住没说出更直白的话。
“那天音乐节,你是不是就是专程赶回来的?”
“哪有,赶巧回来过个周末。”
薛霁月笑着挖苦了一句,“也是,提前歌曲都彩排好了,不赶巧回来多可惜啊。说说吧。”
“哎呀,那就更是巧合了。之前就想和咳咳一起玩儿音乐。他呢写了一首抒情的歌曲,就是那天唱的那个。我原创了一首摇滚,也就是後面大家一起hi唱的那首。原本就没想着一起演绎,那天看你尴尬,我想怎麽能帮你解围或者吸引注意力,突然灵光乍现,觉得可以无缝对接。歌词原本也不是那样的,我临时凑上去的,所以只有那麽几句反复唱。”
钱健君说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只是今天薛霁月的重点不在这里,“不管怎麽说,真得感谢钱总。这麽长时间以来,对我各方面的照顾,有困难帮我解围,怕我生意不好,还帮我,帮我想办法,我真的非常感谢。”
“哎,都是应该的,朋友嘛……”钱健君反应过来时见薛霁月正玩味地笑看着自己。稍愣了一下,他倒也坦白,“你知道了?”
“我记得我们的协议上说得很清楚,不接受任何礼品丶礼金丶有价证券……”
“对不起,小月,真不是这样。”钱健君没敢等薛霁月说完,他怕听到不好的宣判,抢着解释道:“我们集团董事会决议的,为了鼓励员工出来跑业务,外勤员工可以报销咖啡及简餐的外卖订单。但是又怕员工和商家合夥弄虚作假,董事会一致决定要找一家信得过的咖啡厅作为定点合作方,我这才推荐的这儿。提前没给你说,就是怕你多想。其实你这是在帮我,帮我们集团,激励员工的同时还代行监督的责任。”
“这麽说你们还得给我发一份薪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