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程清脸色不对,“小月本来早就要来找你当面问清楚了,一直出差,今天正好。你说你,干嘛非要破坏别人的婚姻,这还是你吗?你究竟怎麽了?难道有什麽苦衷吗?”
她的话让薛霁月惊得不轻,“我,我怎麽了?你把话说清楚。”
“你不是勾搭上健如的钱健君了吗?”
“笑话,你听谁说的?”薛霁月气得直哆嗦。
看薛霁月的表情,程清也犯嘀咕,难道搞错了?毕竟以她对闺蜜的了解,按理说是不应该,只是不合常理的事儿太多了。于是程清小心地解释道:“同学里都传开了!刚开始我还不信,後来不是一个两个,都这麽说,我想打电话问你,又怕说不清楚。想来找你,还没成行,就接到丘老的邀请说健如集团举办酒会,地点是‘一寸寸的光阴’咖啡厅。我还特意问了丘老,老板是不是你。难道这还有错?”
听明白了闺蜜的误会,薛霁月也没那麽生气了,闺蜜也是心疼自己,于是耐下性子把自己和钱健君之间的来龙去脉给程清说得一清二楚,期间还从包里取出了那张《协议》给程清看。“这麽说,真误会你了,对不起啊小月。”程清羞愧得无地自容。
“你不也是担心我嘛。你放心你要是和任弘毅有啥,我也会把你骂到体无完肤的!”话说开了,俩闺蜜和好如初。
同时薛霁月也明白了朋友圈里为什麽近期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评论,现在一回想还都是来自于一帮同学。薛霁月问道:“按说我和钱总的关系别人是不知道的,你是不是听艾牧说的?”
“我想想啊,嗯,真有可能,最初说的那几个八婆都和艾牧关系走得很近。”程清还是和上学时一样正义感十足,“怎麽,你和她有过节,她造谣中伤你?我帮你干回去!”
“你记不记得上次咱们同学聚会的时候,艾牧说她老公是健如集团的财务副总,财务总监马上退休?”
“嗯,有点儿印象。”程清推测道:“你意思是健如集团内部传出来的谣言?”
“不是,艾牧前段时间来找过我……”
听完薛霁月的讲述,程清义愤填膺,“她这也太过分了!你和她关系本身就一般,帮她是情分,不帮她是本分,更何况换谁处在你的境遇都没法和钱总开口。她就因为这个造谣诋毁你,太不是个东西了!上学的时候她就妒忌你。我待会儿拿到手机我就上群里骂她!”
“谢谢啦,真不用!”薛霁月笑得风轻云淡。
“怎麽,你不生气?”
“咱们同学里,我就和你关系铁,和你说清楚了就行,别人爱怎麽看怎麽看,我都懒得跟她们解释。‘我们不是活在别人的眼中,不是活在别人的口中,我们只活在自己的心里。’”薛霁月又祭出老爸的语录,最後还加上一句,“你在我心里,所以我要给你解释,其他人爱谁谁。”
“小月,你这心态厉害!只是,说真的你也该嫁了,今天可是来了不少帅哥都很优秀,你别尽和我聊,去物色一个合眼缘的?”程清又开始放肆了。
薛霁月也不甘示弱,回怼道:“你想去找男人了直说,别拿我打岔。少喝点儿,小心喝多了认错人!”
俩人都说得口花花的,其实都很拘谨。薛霁月抓住一个空当把好闺蜜隆重介绍给丘老。之前其实都认识,只是经过薛霁月一推介,丘老不由得就和程清成为自己人。
“一寸寸的光阴”的确适合交流思想。钱健君今天可谓收获满满。
他先和任弘毅深入沟通了一番,听取了很多意见,最後基本敲定了,健如集团成为秦时集团之後他们公司的第二家试点服务企业。可以让客户简单描述一下自己的喜好,就能由人工智能为客户提供一个家纺搭配的样板。甚至如果客户自己都无法清楚地表达自己的喜好,仅依靠客户对其它産品的喜好程度,就能自动生成一个客户真正喜好的方案。
在一个人工智能都可以自己创作电影的年代,钱健君太清楚人工智能带给健如的帮助。仅仅是AI自主设计新样式丶新花色家纺産品这一点,就会给市场带来多大的噱头,能给公司的电商平台引来多少流量,钱健君兴奋得都不敢细算。
除此之外,其他类似家具丶家装等企业的负责人也和钱健君达成了合作意向。
如果说做快捷酒店的丶做母婴用品的这些企业找钱健君寻求合作还属于正常逻辑,那麽一家做眼镜布的企业找到钱健君就真的是让钱健君大跌眼镜了。原来这家企业考虑到客户尤其是男性客户在室外想擦眼镜却往往只能用衣角擦拭这个痛点,想把眼镜布做成领带的内衬丶钥匙扣丶饰品等各种便携的形式,希望借助健如的技术和産业链。销售网络方面,双方还能互补共赢。
这是钱健君这次的意外之喜但并不是最让他意外的。因为居然有一家做情趣用品公司的负责人,主动找他攀谈。这一了解他才知道这个羞羞的行业,利润惊人。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对方居然也是希望来寻求合作的。
风马牛不相及啊!这是钱健君下意识的反应。
“数据告诉我们,中国成年人绝大多数的生活都是在家里发生的,我们不应该给他们带来更多的趣味吗?”对方低着头和丘老一样戴着一顶棒球帽。大大的帽檐遮住了钱健君的视线,但声音谦和有礼,“所以情趣用品和家纺业是天然绝配。但,和贵公司的电商平台合作只是我今天来和钱总谈的一个小合作,还有一个稍大一些的项目,希望得到贵集团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