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的确很感动,但是还是那句话,我俩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为何要让弟弟背您呢?别说就是个游戏!您不知道吗,恋爱中的任何一点细节都会被恋爱脑无限猜想无限放大。您和他的接触对您来说是一次大的进步,对弟弟来说更是飞跃。他会认为是草原之行让您有了转变,会衍生出很多想法的。”
薛霁月感觉“唾沫星儿”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还心存侥幸,“不会吧,之前我和他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他绝对不可能。”
“那他不是一样没放弃吗?如您所说,他自己都说了,要拼尽全力的,现在您这无意之举,会让弟弟多许多举动,也说不定会给施主您平添许多烦恼。”
“那我找机会再给他说一次?”
“您还找得到机会吗?意识除了会封存潜意识之外,它也会包装潜意识。”“唾沫星儿”突然神叨叨起来。
“什麽意思?”
“之前老衲和月公主说过,潜意识的内容可能并不美丽,甚至并不道德,所以意识会封存它。但是它也能把自己僞装的面目全非来欺骗意识。这就导致一个行为的动机往往不是一个,我们经常会选择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掩藏更深更不可见光的动机,甚至到最後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目的。”
“唾沫星儿”的说法让薛霁月感觉石破天惊,“你的意思是我不会彻底拒绝他,是因为我潜意识里其实是接受他的?”
“有什麽问题吗?”
“绝无可能!我不爱他,我非常清楚。”
“欲望往往会被谎言掩饰到我们自己都深信不疑。因为爱才有亲密,这是属于意识和道德范畴的一个命题。我又没说小主一定会和弟弟有啥,我只是善意的提醒小主,认清楚自己,更方便小主决策。尤其是在医生还未回归的日子里,更应该提防潜意识趁机作乱。”
一提到刘澈,薛霁月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什麽叫他回归,这麽久了他都没找我。”
“这麽久你不都在等他吗?”
“我才没有。”
“好吧,反正也快了……”
“快什麽了,你又掐指一算了?”
“我才没有。”“唾沫星儿”复制了薛霁月的聊天记录发回来,还刻意露出破绽,连薛霁月发出去的文字时间都复制粘贴了回来,
于是在俩人隔空的打闹中,夜晚逐渐吞噬了缀在时间上的繁华,留下浓浓的黑色像一团墨汁。一会儿勾画出刘澈的圆融,一会儿又描摹下柯一可的促狭。最後又像是恶意的涂抹,乱七八糟丶张牙舞爪的黑雾,揪出了内心的恐惧却又敏感着身体的异样。
最终在晨光和温水的沐浴下,才洗去捉摸不透的梦境和现实的娇羞。一切又重归于平静,尽管平静下掩藏着期待——毕竟“唾沫星儿”那个神棍之前还是挺准的。
期待中的时间漫长而又单调,周而复始如指针在表盘上的旋转,似乎有着方向,又似乎漫无目的。
程清的突然到访让这平静的时光荡起一圈圈波澜。
“你怎麽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薛霁月惊喜地问道。
“给你打电话看你没接,估计你在店里,就直接来了。”
薛霁月听出了弦外之音,“这麽说,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咋了,有好事儿?”
“没,烦躁!感情上有些困惑!虽然和你说估计也是缘木求鱼吧,可就你这麽一个闺蜜,我实在没招了!”
“你和任弘毅出事儿了?不至于啊,酒会的时候,看你们之间还很疏远的样子。”
程清低着头十指插进长发,显得十分颓废,“是我的问题,我以为我只是喜欢,我足够理性,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我没想到我会陷进去。”
“前天你不是还骂我!这才多久啊。”
“前天我说你,其实也是在给我自己提醒!今天就是来找你骂我的,希望你骂醒我!因为昨天我突然有一个冲动让我自己感觉害怕。”
“什麽表现说来听听?”薛霁月一脸萌萌的求知欲逗笑了程清。
“就知道我今天来错了!”程清虽然抱怨,还是如实以告:“哎,就是满脑子都是他,会很不理智,我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投怀送抱的冲动。管他什麽天长地久,老娘只想曾经拥有……特别是昨晚加班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一个同事回来取东西,管它什麽廉耻不廉耻的,我就要主动献身了!现在想想,不仅烦躁,还有些後怕,所以来找你了。”
“哇,这麽劲爆!”薛霁月被眼前的程清惊呆了,“这就是爱情?”
“你有点儿良心好不好,同学里的谣言我帮你摆平了,现在我好歹也难受着呢,你假装关心一下不好吗?”
“哦,好的,我关心你!”薛霁月关心的很敷衍,“你别难受了,这不还没发生嘛,光想想是不犯罪的。而且就算是你自荐枕席,估计也是自讨没趣吧。人家时时把家庭挂在嘴边儿,你能有机会?”
程清幽幽地问道:“你确定他不是在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