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娘子总是骗我呢?我只好出此下策了,娘子不会怪我吧,这是为了你我好。”他把笔墨递给她。
林鸢一脸漠然地整好衣襟,用手帕使劲擦脖子,啧,被疯狗咬了。
她一手扔下手帕:“好,我签。”
她写下七扭八斜的“林鸢”二字,其中被迫之意跃然纸上。
于流觞拿来仔细端详半刻,笑吟吟道:“娘子高兴得手抖了呢。”
林鸢不理他——没必要跟一个疯子解释。
“我再向娘子索求一个保状。”
林鸢皱眉,该不会又是什麽变态的要求吧?
“亲我吧,娘子。”他希冀地丶贪婪地,又仿佛置身于绝望的深谷中哀求。
林鸢皱眉更深了,“你……”看到他阴鸷而痴狂的目光,她妥协了。
她双手搭上他的肩,镣铐便哗啦啦地响,她的唇缓缓靠近他,近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她垂下眼皮,表情淡漠,左指轻轻一弹,一枚银针刺入他的後脖颈,他闷哼一声,浑身一软,倒在床上,“哈哈……娘子用我教你的那招对付我,哈哈……这是报应吗?”
林鸢没理他,朝着他的xue位又扎了几针,然後自顾地掏出一个袖针捅进镣铐的锁眼中,不断地变换位置摸索门道。
他即使浑身麻痹,也要撑着一口气道:“开锁这事娘子没经验就放弃吧……”
“咔嚓——”镣铐被她解开,她轻蔑地暼他一眼:“谁说我没经验的?”
林鸢本没有经验,被囚禁的次数多了,也便有了撬锁的经验。
她把镣铐锁到于流觞手腕上,再翻箱倒柜地翻出一条金灿灿的锁链,那是原主遗留下的财物。她拿链子五花大绑地捆住他。
他反而异常兴奋:“娘子也想跟我玩这种游戏吗?我真是太兴奋了……”
林鸢唇角勾起,双眼弯弯:“是吗?我也很兴奋。”
绑好後,她径直带上包袱准备出门。
背後响起于流觞胸有成竹的声音:“娘子天真得紧,真以为自己能走出去吗?门外都有我的人把守。”
林鸢脚步微顿,没有回首,她推开门,右护法在门口等候,身後躺着几个尸体,右应龙道:“楼主,都已经解决了。”
林鸢不疾不徐,语气中蕴藏着危险:“速度可以啊,还能让本座有时间与他虚与委蛇。”
右应龙右膝跪地:“请楼主恕罪!”
她沉默片刻,“算了,把他关进天字牢房,任何人不许探望丶没我的命令都不能让他踏出牢门半步。”
死病娇,你不是喜欢玩囚禁play吗?本座就让你体会一下被囚禁的滋味!
于流觞口中漫起苦涩,“哈,这里都是你的人了吗?我真是疏忽了……娘子你还是没怎麽变的……但我也自始至终地爱着你,我不会离开你啊。”
她大步跨回,揪起他的衣领,恶狠狠道:“于流觞,别把我和你之间那点单薄的友谊当成筹码要挟我!放弃你的执念吧,没有谁会离不开谁。”
她看他执迷不悟的样子把他推回地面,转身离开,她想,哪有谁离会不开谁?时间会消磨一切爱而不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