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打扰你好事。不过记得保持联系啊,别再搞消失这一套了。”
“玩够了就早点回来,不然真要把你登记成死亡人口了。”
“知道了,退下吧小树子。”
“滚蛋。”
司疆把视频挂断,脸上的轻浮迅速褪去。
他重新挂上小心翼翼的表情,观察宗盐的反应。
“主人,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嗯。”
宗盐把他的手机收了回来。
“那我们继续吃饭?”
“嗯。”
司疆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她旁边,拿起筷子开始夹菜。
自从两人发生关系,他就摆脱了小桌子,成功上位,能和宗盐坐在一张桌子上进食了。
“主人,你尝下这个,我刚学的新菜,怎么样?”
“挺好的。”
宠物笑眯眯的,好像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但是宗盐心里却完全没有放松。
她知道,这件事情,绝无可能如此简单就解决。
毕竟是她囚禁了司疆,地震的时候虽然很乱,但总会有人目睹她带走他的场景。
包括司疆说的那些话,也是漏洞百出。
陈柏就算了,如果司家下场,针对性地调查,恐怕她也无法再遮掩事实。
怎么办呢?
春雨绵绵,空气里都是一股湿意。
“哎……”
司疆撩开沉重的眼皮,看向窗外。
红棕色的天空,还没有天亮。
他的伤腿最近一直隐隐作痛,折磨得人苦不堪言。
觉也睡不好,走路也疼。
好不容易精神起来的司疆,又恢复到了咸鱼的状态里。
躺在地毯上发呆,熬过一阵又一阵的酸胀感。
他翻了个身,弯腰去按揉伤腿的鸡肉,不过多久,就起了一身薄汗。
难道自己不仅仅要变成个跛子,还得被旧伤的疼痛纠缠一生吗?
司疆想到这点,就郁闷得很。
早知道受伤那段日子,自己不要老折腾,少动来动去了。
那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和主人作斗争,结果在楼梯上不知道又摔了多少跤,给未曾完全痊愈的腿新增重创。
宗盐已经尽力给他敷药处理了。
他知道,那个时候,就算他腿真废了,宗盐也不会送他去医院的。
自己是一个俘虏,是一名囚徒,一个施暴的罪人。宗盐没把他扔在废墟里等死,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善良得可怕了。
如果是他司疆,有人一直这么针对他,他一定会一脚把废墟里的那个人踹回去,掀起石板,砸他头上,再在上面踩两脚,扬长而去。
怎么可能施救。
而现在,虽然他和宗盐的关系今时不同往日,以宗盐对他的态度,如果他真的想去医院,宗盐应该不会拒绝的。
但问题是,司疆不会提出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