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联系到宗盐的方式,都只得到了冰冷的拒绝。
也还是重逢后,他又加到了宗盐的微信。
应该是发送成功了的,那宗盐怎么可能没有看到信息呢?她不是还回了个“?”号吗?
难道是不想——
不等他思索更深,宗盐便回答了他:“那部电影啊,可以看。”
司疆心一松:“那什么时候去?”
他开始准备联系电影院的经理,拿两张票。
“什么意思。”
宗盐却有些疑惑。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什么时候看这部电影。”
宗盐挠着past的下巴,轻飘飘地问。
她眼神幽深,感受狗狗信任地埋在她的手掌里,传来温热的体温。
司疆噎住了,他没听懂这句话。
“?什么鬼。难道不是我们一起去——”
他顿住。
“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去看电影?”
宗盐的疑惑是那么正常,好似她真的打心底里不能理解,也没有想到过这是来自司疆的邀请。
他们俩在她心里不是会一起看电影的关系。
这不理解就像来自极地的冰雪,一把泼灭了他胸口的火花。
司疆宛若雷击。
他茫然地问:“你什么意思?”
明明,明明他们俩曾经……
明明他那么的……
“我请你去看电影还不行吗?”
“你为什么想请我去看电影。”
宗盐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去他大爷的什么关系!
司疆把面前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
他站在一地废墟里,站在自己的这个稀巴烂的世界里。
“凭什么。”
俊美的容颜上却铺着一层灰暗的雾。
他好笑地把脸埋入手中,擦破的伤口流着红色的液体,抹在他的脸上,眼下。
“你凭什么这么问我。”
司疆站在唯一完好的沙发旁,死死盯着脚下一张地毯。
他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又像条毫无尊严的狗一样,睡在宗盐的脚边。
多么……恶心啊。
司疆忽地把那张地毯扯起来,扔到客厅中间,点燃打火机,往上面一扔。
——他快疯了,快死了。
那就都去死吧。
火苗一下就窜得很高,烧红了一双充满恨意的眼。
为什么他当初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