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冷风呼啸,伸出去的手都充满了嘲笑的意味。陈柏听着司疆一句比一句赤裸大胆的喊话。
——人麻了。
兄弟,你怎么能把这么羞耻的话说出口的?尊严呢?你司少的颜面呢?
当司疆站在下位,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被宗盐勾起项圈亲吻时。
陈柏脑子里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辛辛苦苦把你救回来,陪你治病,老妈子一样照顾你,还相信你要重新开始的我,
果然是小丑。
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司疆一条命,这辈子才摊上做兄弟。
现在好了,司家很快就要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当然,司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他不至于真把自己和宗盐之间的主宠关系暴露出来,他没这种恶趣味。
能听到这声“主人”的,只有离他最近的宗盐。
可即使是这样,已经足够大胆了。
他承认,在中场休息时,给自己偷偷戴上项圈那一刻,他是很犹豫的。
有些事情,在私下里做,叫做情趣,但是摆到明面上来,问题就复杂多了。
可是司疆思考不了那么多,这两天的他处在一个极度高昂的精神状态,一切能展示、确认、加深他和宗盐关系的行为,他都想做。
主人还没有主动提出,重新给他系上项圈。
他可以等。
但是他必须有。
既然他又叫出了这声主人,那就别怪他真正做一条烈犬,把主人死死地看守在自己的世界里。
谁也不能共享。
司疆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讲台。
他有点困。
或者说班里大部分人其实都很困,白天刚忙完篮球赛,结果还是得回来老老实实上课。
还是平时就得绞尽脑汁才能跟得上的专业课。
教授看一屋子人没精打采的,满脸茫然,自己讲的来气,直接把宗盐叫上了讲台。
“这部分,你给他们讲讲。”
宗盐当然没有教授厉害,讲图的时候,常需要思考一会,才发表自己的看法,但是她的语速不快,声线特别,又尽可能把细节掰开来讲,清瘦的身影站在讲台上,慢慢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她真的很优秀。
司疆趴到桌子上,连他都听懂了。
平时很难听到宗盐说这么多话,她总是言简意赅,不爱表达。
他有没有说过,其实他觉得宗盐的声音很有吸引力?每次听到,就像某种古老又冷门的乐器在夜里响起,他耳膜会为之发麻。
可惜,除了情绪激动的时候,宗盐都是沉默寡言的。
即使在床上,很多时候,他也只能听到她变快的呼吸声。
那股气息就打在他的后颈上,像一头野兽,正对着她的猎物,虎视眈眈。
有过片刻,司疆甚至怀疑宗盐会咬住那块颈肉,叼起他的脖子……
真的很困,他们俩昨天闹到了很晚,他其实身上很酸,喉咙也有点疼,呼吸慢慢升了温……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