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疆弱弱的:“你说呢……”
他现在浑身都是酸痛的。
宗盐梗了一下,重新组织语言:“你喝了这个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司疆很想认真思考,然后回答宗盐,但是实在是精力有限,眼睛都快闭上了。
什么不对劲?
好像没有吧。
情y高涨算吗?
……
宗盐看他又睡着了,脸上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决定先观察一会儿。
等他睡醒了,再带去医院检查。
这瓶司疆以为的可乐,压根不是什么饮料。
是宗盐在假期里出去旅游,从一个一看便是少数原始部落的人手中得到的。
对方叽哩哇啦和她说,她也没听懂。
只明白,这是对方部落里独有的,很特殊和珍贵的东西。
因为她偶然救了对方,所以才收到了这么一小瓶。
她一直等着有机会,送到什么专业机构去检验一下,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司疆喝了。
希望不是什么有毒性的东西吧……
事情发生在司疆回国的三个月后。
原本定好每天一个视频通话,宗盐因为忙,没有注意到司疆当天竟然没有找她。
等她忙过了,发信息问,司疆也没回。
然后就断联了。
当她决定联系陈柏问情况时,却突然收到了司疆的微信语音通话申请。
此时是巴西利亚深夜一点。
她接通,对面传来司疆慌乱疲惫的声音:“主人,我在机场,你能来接我吗?”
“我……我身体不太对劲。”
一开始,司疆只是以为自己胃病犯了。
他挑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有在和宗盐吃饭时,才会老老实实把碗里所有的东西咽下去。
不管是讨厌吃的,还是喜欢吃的。
因为主人不允许他挑食。
只是让他欣喜的是,餐桌上后来越来越少出现他不喜欢的食物。
——当然,他下厨次数最多。
宗盐看起来太清瘦了,但是她却淡淡夸过司疆的厨艺不错,司疆当然是跟打鸡血一样,享受投喂主人的快乐。
主人出国,留他一个人在国内,应付令他厌烦的家人和工作,还有他始终不能适应的夜晚。
他当然没有心情吃东西。
但是最近,他不是食欲不好,而是闻到菜的气味,闻到汽油的气味,闻到香水的气味,就想吐。
在一次公司会议上,坐在旁边的经理为了掩盖狐臭,喷了极浓的劣质古龙香水,他忍了没到五分钟,还是撂翻椅子,冲去了洗手间,吐了一马桶的酸水。
办公室不准喷香水了。
他立的规矩。
这是他司家的公司,即使司疆现在不是什么高层管理,只是下放来锻炼的,公司里谁又不认识他司家少爷呢?
后来是容易累,在办公室坐了没几个小时,便开始腰酸,起身猛了,就头晕。
陈柏说他这是少爷病。
平时养尊处优久了,干不了打工人的活。
他懒得理发小的冷言冷语,只是猜测自己大约是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