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隽夏:“嗯。”
贺隽夏没有介绍张乐的身份,而是一边应附着老人的话,一边提着东西往前走。
心愿者在这个家里一直是透明人待遇,除了爱欺负他的表弟,几乎没人拿正眼看他,包括面前这个语气和善的老人。
只要在需要干活的时候,他们才会默契叫一句狗娃子,那是心愿者最有存在感的时候。
过去的是非对错已无法评说,细究起来就是一团乱麻,而贺隽夏只想快刀斩乱麻。
这也是心愿者的意思。
老人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又或许是实在不知道跟这个鲜少有过交流的孙子对话,讪讪笑了笑。
几人安静向前,最後在一栋农村小平房前停下。门前玩闹的两个小男孩看见贺隽夏,齐齐做了个鬼脸。
“告发子(乞丐)又来了!”
“告发子(乞丐)又来了!”
张乐撸起袖子:“两个小屁孩说什麽呢,靠,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你们。”
两个小孩见状立刻叫叫嚷嚷地跑回了屋,很快,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走了出来。
“谁要欺负我儿子!”
“是他”
“就是他”
女人的眼睛先看向张乐,随後又看向他身侧的少年和老人,最後落到他们提着的大堆袋子上。
女人轻拍了下两个儿子,带着笑道:“说什麽呢,快叫哥哥。”
两个孩子自然不乐意叫人,不高兴地摇晃脑袋和身体,把藏在衣服里的银吊坠都摇了出来。
别以为孩子年纪小就不懂事,实则他们最会模仿和察言观色。对于这个处于家庭最底层的哥哥,他们早已习惯了蔑视的态度。
贺隽夏也不想被两人叫哥哥,转头让张乐把东西放在地上,又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老人:“盒子里有200g银收拾,你们两个老人记得保重身体,以後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们,我走了。”
闻言,张乐立刻窜出去两里地,他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恶心又气人。
要不是……否则他非得给那俩没教养的小兔崽子拎起来狠狠地揍一顿。
“就走了,不留下来吃个饭吗,你爷爷和你叔叔还没回来呢。”
“不用了,您别送我。”
两个年轻人的速度让老人望尘莫及,她走了几步只能停下,目送两道背影逐渐消失。
片刻後,她低头打开手里的盒子,盒子里放着许多老人才会喜欢的宽大银手势和几个银制无事牌。
女人惊讶又高兴地走上前,看着盒子里的银首饰没忍住伸出手,却被老人瞪了回去。
“我去把你公公和小二叫回来。”
“哎,妈,你把东西留下啊,带出去弄丢了可咋办!”
那麽多银子得花多少钱啊。
啧,没听说哪家银店被抢啊,狗娃子还真是出息了。
“不用你管。”
老人藏着盒子匆匆进了屋,片刻後又空着手匆匆跑出去,眼里含着泪。
女人撇了撇嘴,装给谁看呢。
狗娃子小的时候那麽刻薄,恨不得把孩子弄死。连一瓶牛奶都舍不得买,就喂米糊糊,让婴儿喝狗奶,还给人取名叫狗娃子,多狠心缺德啊。
现在人出息了,自己老了没力气了,倒是知道装个好奶奶样出来。
可惜人早就看透了。
是的,女人和老人,甚至是後面匆匆赶回来的爷爷和叔叔心里都清楚。
这辈子的恩情还完了,亲缘已尽,狗娃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哎!”
老人抽着旱烟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知後悔曾经的所作所为,还是惋惜丢了个有孝心有出息的好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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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爆哭][爆哭]
宝子们以後去医院打破伤风疫苗,一定不要图便宜,就选贵的不用做皮试那款,还有如果两只猫在吵架一定不要靠近。
前几天家里猫和外面的猫隔着窗户吵架,吵得太难听了我去劝架,结果破猫应激给我手上酷酷乱咬了好几个大窟窿[小丑][小丑][小丑],天一亮就跑去医院打破伤风。
打了便宜的那款,做皮试没感觉,以为没事就打了疫苗,结果昨天皮试和臀部打针那里又痛又红又痒[爆哭][爆哭][爆哭],网上一搜才知道这种疫苗还会延迟过敏。
崩如溃[爆哭][爆哭]
而且我这种情况还算好的,只是打针那块红肿发痒,有些人延迟过敏全身起疹子更惨。
呜呜呜,不知道我身上这个多少天才能消,睡觉都不敢侧着那边睡[托腮][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