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能通过伸直手臂的方式延长树枝的勾取范围。
唯一的缺点是一旦鳄鱼冲上岸攻击,趴在地上的人难以快速逃离鳄鱼的攻击范围,但风险还是比上一个办法小了不少。
再说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两个同伴,还有烈火和酒精。
只要鳄鱼敢张嘴,贺隽夏不介意请它吃几发燃烧瓶。
贺隽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芭芭拉激动道:“约翰,你真聪明,我们快开始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贺隽夏打开一瓶威士忌递给贝琳达,又将燃烧的简易火把交给芭芭拉。
“嘿,女士们,放轻松点,最该紧张的不应该是我吗?”
贺隽夏做了个无伤大雅的搞怪动作,成功让两位看起来有些过度紧张的女生平复好情绪。
“开始了。”
贺隽夏趴在地上,左手拿手机,右手拿树枝,身体慢慢向前移动。他的姿势着实称不上美观,还有些奇怪别扭,宛如一条在地上缓慢爬行的蛇,只是在场的人都没心思在意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
贺隽夏在树枝的拐角可以碰触背带的位置停下,努力伸直右手,将右手和腰部的肌肉绷成一条锋利笔直的线。
他将手电筒的光对准背包,尝试着移动树枝够住背带,可惜背带很不配合,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负责警戒的两位女生一边提心吊胆地观察河面的环境,一边为贺隽夏的失败焦虑不已,恨不能自己趴下去试试。
不过贺隽夏是三人里手臂最长的人,如果连他都不行,其他人就更不可能。
贺隽夏放下近两米长的树枝,甩了甩酸痛的右手臂,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仿佛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背包。
怎麽办?
忽然,贺隽夏的脑海里再次闪过一道灵光。
他改变策略,不再试图从上方用树枝勾住背带,而是将树枝成的拐弯处沉入水中,由下往上地插入背带和背包的缝隙。
成功了!
贺隽夏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小心翼翼地将背包往河岸上拉。但就在背包即将靠近岸边时,河面骤然泛起巨大的涟漪,一张长满尖牙利齿的大嘴轻松将背包咬住。
这头巨大的鳄鱼果然没有离开。
贺隽夏的手上和心里同时一沉,右手被迫放开对树枝的控制,眼睁睁看着鳄鱼正要把背包拖走。
“琳达,快丢它。”
芭芭拉见贝琳达还在发愣,干脆抢走她手里的酒瓶,将瓶子里的酒洒向鳄鱼,另一只手也顺势丢出火把砸中鳄鱼的脑袋。
“轰”
河面上燃起鬼魅的蓝色火焰,受到惊吓的鳄鱼瞬间没入水中消失不见,徒留一个黑色背包经受火焰的洗礼。
当然,还差点火候。
淡蓝色的火焰很快就被河水熄灭,贺隽夏轻松用树枝将背包勾上岸,转头朝芭芭拉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反应真快。”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
芭芭拉笑道:“幸好你提前让我们做了准备。”
贺隽夏把背包带到远离河岸的地方打开,三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动作,仿佛在等某个稀世珍宝现世。
但贺隽夏掏空了所有口袋,也没找到贝琳达口中可以打卫星电话的手机。
出乎意料的情况犹如一瓢冷水直直泼在三人心头,贝琳达脸色煞白,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见他把手机放在包里,怎麽会没有呢?”
“约翰,你别逗我们了,快把手机拿出来。”
对上贝琳达三分乞求七分绝望的眼神,贺隽夏失望地摇摇头:“可能托马斯又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把手机拿了出来。”
贝琳达瞬间瘫软在地。
冒着那麽大的危险,费了那麽多的功夫,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难道这就是上帝的旨意吗?
不止贝琳达绝望,芭芭拉也失去了为数不多的信心,连贺隽夏都有些沮丧。
三人静静地围坐在篝火旁,仿佛三尊石刻的雕像。
然而糟糕的情况还没有结束。
贺隽夏惊讶地发现这条河的水位似乎正在快速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