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生一世不踏入皇城一步,就是生生世世,他也甘愿啊。
边疆的风比皇城烈,边疆的人比皇城粗矿,边疆的一切一切都是皇城触及不到的……
那时,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他还想,握着这人的腰压在床榻上——这人的龙床自己还未见过,想必也是金色的吧?像她身上穿的这件颜色一样。
他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腰,一只手就可以将她整个人压得动弹不得。
他会让她知道,自己这么些年,在边疆到底学了什么。
她的墨发散了一床,铺在她的身下,对照着昏黄跳跃的烛光,衬着她肤如凝脂……必定会比敌人头颅掉落时,飞溅的鲜血好看数百倍。
他会将她的双手并在床榻之上……
“……七王爷?”
花凉问完话,这人久久不应。
她以为他是在低头思考,结果一思考,就思考了十来分钟。
她没好气的一巴掌糊到他肩膀上,推着他后退两步。
“凤知书。”
她声音有些发冷。
——花凉要是知道自己一句话说完,凤知书连以后在哪成亲、洞房花烛如何、生的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铁定‘唰’的一下把腰间软剑抽出来,直接把这人狗头都给砍掉了。
女帝在线教做人47
“……臣在。”
凤知书出声时,又哑了一些,又低沉了一些。
她不悦的声音令他脑子里的那些暧昧缠绵的画面瞬间散去,剩下点点涟漪,已不足以让他心绪紊乱。
“朕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花凉收回手,在他的胳膊上擦了两下——像是那夜在月光下,在他身上擦了两下一样。
她像是不知道,这样在他身上擦,明明挨着的地方更多了。
他也不会说出来。
最好多挨几下。
“听到了。”
凤知书掀起眼皮,将眼中的炽烈情绪压下,只余一片黑暗。
他问:“你容不下我吗?”
他没有自称臣了,只是站在凤知书的角度,单纯的去问花凉。
他还想问,为什么容得下凤宏宇,容不下他?
他是有过很多黑暗偏激想法不错,但摊开在她眼皮子底下的,都那样温顺可信,怎么就容不下他了?
她不让他回来,哪怕他再想她,再想见她一面,哪怕一面。
他都没回来。
他想过很多次干脆反了,一路打到皇城,让她成为自己的私有物。
他都没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