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弦青睁开眼,头垂下,视线移到房间门口,但是没有人。
“阿青,你喜欢我什麽?”
“好肉麻。”
弦青又转头看向餐桌,还是没有人。
“阿青,你在这做什麽?”
弦青把头转了回来,看向旁边的位置,他有些恍惚,他好像真的看见她了。
“白心笛。”
他看着那张自己五年来梦里才能见到的脸,手不知觉的抚了上去,眼看着就要碰到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只见弦青的手穿了过去。
根本没有碰到。
眼前的人消失不见,弦青惊醒,原来是一场梦。
次日,弦青带着向日葵标本开着有些落灰的车回了弦家大院。
还没到门口,弦青就看到弦家大院门口站着一个女人身穿旗袍,肩上披着披帛,头微微低着,似乎在发呆,而她旁边还有有个打伞的佣人。
弦青停好车,打着伞走了过去站到还在发呆的女人面前。
“母亲。”
弦母回过神,擡头,有些怔愣,随後又带些哽咽的声音开口。
“五年了,你去哪里了?”
弦青轻声回答:“母亲,对不起。”
弦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後转身:“回来就好,你爸爸在里面等你。”说完就往里走去。
弦青随後跟上弦母的步伐,穿过院子,大厅,最後停在了弦青的书房面前。
弦母往旁边挪了一下,对着弦青开口。
“从你失联後,你爸爸几乎天天都会在里面呆上很久很久。”
弦青看着弦母红着的眼眶,也知道自己不孝,就上前一步拥抱住了弦母。
“对不起。”
弦母回抱他,闭上眼,嘴角微微扯了扯,“傻孩子。”
抱了一会後松开弦母,弦青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弦父坐在他的老位置上看着报纸,弦青的视线移到书桌上,那是他从小到大作画和写作的地方。
“父亲。”
弦青叫了一声。
弦父没有从报纸里擡起头来,只是没有情绪的“嗯”了一声,但是弦青还是看到了他那不太古板的父亲拿着报纸的手在轻微颤抖。
两人没再说话,就这麽一站一坐,一老一小的对峙着。
半响後弦青才又开口。
“对不起。”
弦父终于放下报纸,站起身走到弦青面前。
“瘦了,头发怎麽回事?”
弦青抿了抿唇,再次重复,“对不起。”
弦父无声的叹了口气,拉着弦青坐了下来。
“白心笛,是因为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