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幻境是不会痛的。
无数思绪翻涌,片段式走马观花地闪过,路过他的大脑,柳清屿不明白,他无力思索,大脑一片空白,辣得掉眼泪,而他的Alpha在一旁窸窸窣窣干着莫名其妙的事。
难道现在不应该干他吗?
还是说他们这么多年没做过?
不会……不行吧?
他心里一惊,浑身像被火烤,于是偷偷吸气,委屈又困惑,还怕问出来伤了她的自尊心,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到底谁更惨啊?
居然还抢他的冰淇淋,他真的很热很热。
想掐她,他喊了几声,她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柳清屿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他现在只想摸她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过了这么久……她的脸对他还是有这么强的吸引力。
眼前模糊,他猜是眼泪糊了视野,不自觉伸手想摸她的脸。
她不给摸?
为什么?
他整个人都难受得很,脑子转不开,思绪好像在拉扯,他眼前模糊又清晰,她一往后,他的身体就不自觉想往前贴近她。
难道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这不会是……分手前的最后一次吧?
他迷迷糊糊地思考着,她低头亲他的颈侧,他哼哼几声,思绪缓慢旋转着,身体软趴趴的。
整个人汗津津的,她好像打算标记他。
都要分手了,给她咬一口也没什么问题。
他躺在床上,任她动作,思考以往被标记会是什么感觉,疼多一点,还是爽多一点呢?
要是她标记的技术不错……其实她们也可以无性的。
谁让他这么喜欢她。
……
她怎么这么喜欢亲他?
他知道自己很好看了……怎么开始绑他?
他是小鱼,不是螃蟹啊。
她忙着绑他的手,他努力挣扎,骂人的话都软绵绵的,一句掉不进她的耳朵里。
柳清屿好累,不管是被咬过的腺体还是疲软的身体,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她是聋了吗?
他想让她靠近点说话,手用不了,就用腿勾着她往下,哼哼说了一大堆,她又完全听不进去。
哦,Alpha就是这样,狗的很。
……他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当狗。
这太不合格了。
她在绑他,这不行,这不对,肯定有哪里出错了,他开始用自己能想象到的所有词汇骂她,试图让她明白自己不是螃蟹。
既然是最后一次,应该他来才对的。
怎么能让她服务自己呢?
不对不对不对,哪里不对。
他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做恨,他好像听见她骂他。
不对……他缓慢眨了下眼,昏昏沉沉地想,她是在骂空气。
为什么宁可骂空气不骂他?
她不想看见他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他模糊地想着,他们好像没有告白,他好像告白了,又好像没有,意外发生了,没有意外,意外是什么呢
难道他们其实没有在一起?
是地下情人吗?难怪只有“嗯”。
玩,他们在玩吗?
为什么要不停亲他呢?
哦,他好像在哭,要哭瞎了。
她在哄他,还在没良心地笑,说他不会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