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玮点了点头,“是的。应该是何恋。”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现在还搞盲婚哑嫁,包办婚姻?”韩却忍不住轻嘲。
“小姐,有钱人的生活也不是你想得那麽为所欲为,我们也有很多的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顾宁玮白了她一眼,又问她:“我们言归正传,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在你和何小姐结婚之前,我是你的女伴,等你结婚了就分手,是这个意思吗?”
“可能不到结婚的时候,只要对外宣布订婚,可能就得分手。”顾宁玮沉吟。
“那也就三个月的时间?”韩却轻轻地说。
“差不多吧。”顾宁玮似乎叹了声气,无奈地耸了耸肩:“谁叫事情这麽不巧。”
“嗯。我知道了。”韩却点头。
“你愿意?”顾宁玮试探的问。
韩却点点头。
顾宁玮怔了怔,似乎有些不信,可是下一秒,他伸手握住韩却放在桌上的手。
柔若无骨,白皙细腻,可掌心处有些许的老茧。
顾宁玮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湿热的触觉,从手心传递到心里,让人膝盖发软。
韩却叹了口气,笑了笑,转过脸,凝视着窗外,午间阳光正盛,有点刺眼,她闭上眼睛,忍了会儿,才把眼中的泪意憋了回去。
过了片刻,她调整好心态,才对顾宁玮笑着说:“做你三个月的女朋友,我还能好意思与江津比吗?他是你们家乘龙快婿,而我,只不过是你的下堂妾,顾先生,你对成功的定义实在是有点与衆不同。”
顾宁玮也笑了,这次他探过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後擡起眼眸,语气温柔:“不,你错了,正因为时间有限,才会让我们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你会一直存在我的记忆中,这,不是比他要成功得多吗?”
一周之後,公司的OA系统,发布了一项人事调动通知,原销售部人员韩却借调至董事长办公室。
这个借调通知一出,像一则官宣,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所谓流言,不仅仅是流言,而是事实。
韩却这个被公司所有女人都暗暗嫉妒的年轻漂亮的女人,果然被顾宁玮看中了。
“到底是正牌女朋友还仅仅只是个地下情人?”顾宁丽的的手指敲打着手机屏幕,擡头看着江津,一脸不屑。
江津沉默了半晌,他揉了揉顾宁丽的头发,耸了耸肩:“调令上只写了调到董事长办公室,没说是女朋友,你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
“哼,我是为了何恋姐不平。顾宁玮居然这麽明目张胆。”顾宁丽咬牙切齿:“真的是渣男。”
江津与何恋不熟,他不喜欢她,可能因为何恋目光太过咄咄逼人,犀利得像把剑,能够刺开他的僞装得很好的重重包裹。
他还曾经偷听到何恋有一次对顾宁丽说:“你要小心你的男朋友,他很像那些我在外面认识的那些男人。”
那晚上是顾宁丽第一次带他去参加朋友聚会,进入她的朋友圈。
何恋作为聚会的女主人,身穿银色珠片礼服,端着“唐佩里浓”的香槟,在游泳池畔走来走去,摇曳生姿,像一只刚从海里上岸的美人鱼。
顾宁丽很不高兴,红着脸驳斥道:“江津什麽时候像你认识的那些男人,他有着正当职业,你认识的人都是混社会的,什麽男模,三流演员,都是没上过学的。”
“但他们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麽。”何恋抿唇一笑,耸了耸肩,踩着高跟鞋潇洒离去,气得顾宁丽在她身後,直翻白眼。
那时候顾宁丽与江津正是热恋期,对何恋的话非常反感,但不知道为何现在却态度大变。
江津心中恼怒,却只是哼笑了声,揶揄道:“我也没见你和她的关系有多近,怎麽就突然关系就这麽好了,一口一个何恋姐的。难不成你还真的以为顾宁玮会娶她,她以後当你嫂子。”
顾宁丽挑眉看他:“怎麽?不会吗?”
见江津的眼里还是一副明显不相信的表情,她又说:“你太不了解顾宁玮了,他平时玩归玩,可他最知道什麽是他最想要的,而且他并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顿了顿,她又低声叹了口气,“他和我不一样。”
江津眉心微动,迟疑了下,抚了抚顾宁丽的肩膀,讽刺笑道:“你是感情用事的人吗?”
顾宁丽点了点头。
江津微微抿了抿唇角,笑道:“那你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委屈你这位大小姐了。如果真的觉得很委屈,分开也不是不可以啊,省得我还得背负着吃软饭的名声。”
顾宁丽倏然擡头看他,:“江津,你这话什麽意思?我不过感叹了一句,你就这麽敏感。我说过你吃软饭吗?还是我爸,我们顾家人说你吃软饭?”
江津看了她一眼,淡漠地说:“这还要人说吗?我本来不就是吃软饭的。不说全天下的人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