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少爷,你还不知道吗?夫人已经重新回到董事会了,三天前她就带着小昭小姐和公司里的几个元老去考察几个分公司了,看时间应该明天就回来了。”
“我知道,什麽都要我知道要你们做什麽?我天天被困在床上上哪里去知道啊!你们一天是哑巴了吗,这麽重要的事为什麽现在才跟我说。我养你们到底有什麽用?”
管家很委屈:“关键是您也没问啊。”
“问问问,什麽都要我问,我不问你是不是连饭都不知道吃啊。”
“那我倒是知道。”
姜御臣瞪大了眼睛:“你还敢顶嘴?”他抄起手边的枕头朝管家身上砸去,“我叫你顶嘴。”
管家虽然老是老了点,但身体还是灵活的,他一个闪转腾挪,轻轻松松躲过了姜御臣的枕头攻击。
不躲还好,他这一躲彻底激怒了姜御臣,他拿起什麽看也不看就冲管家身上砸,“我叫你躲,我叫你躲,看你还躲不躲。”
躲是当然要躲的,管家嘴里念念有词,“哎,我躲,我再躲,我还躲……”
屋里一阵噼里啪啦过後,原本整齐洁净的卧室已经不复最初的模样。
扔到最後,姜御臣手边已经没有可以扔的东西了。
“梁管家。”
“我在呢,少爷。”
“我命令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在动你就滚出我们姜家。”
管家:“……”玩不起是不是,是不是玩不起?!
无奈之下,管家只能站在原地,任由姜御臣拿起拳头朝他的方向挥了挥。
姜御臣出完气後,拧着眉思考起了问题。
他的脸上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和四分漫不经心。
看到他这个模样,管家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又惹他生气。
姜御臣沉思良久,突然,他表情变得严肃,随即擡头问了一个令管家恨不得马上捂住耳朵的问题:“最近你有没有觉得母亲怪怪的?”
豪门争权,母子反目,亲情淡薄,离心离德,对簿公堂……短短一秒钟里,管家脑海里闪过了八百八十个有关的豪门恩怨新闻。
他的额角缓缓流下一滴汗,难道,现在就要开始站队了吗?
他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分毫不显。
他在衡量,衡量如果夫人和少爷真的争权夺势,到底谁的胜算更大一点。
久久等不到管家的回答,姜御臣的耐心宣布告罄,“你是哑巴了吗?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你到底有哪点能让我满意?姜家怎麽就养了你们这一群饭桶,一个个一点都不让我省心。”他时常训斥手下习惯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麽不对。
就是这一瞬间,管家擡头微微一笑:“少爷,您多虑了,如果要说夫人哪里变了,那也是变得更爱您了。您觉得夫人怪,那是因为她怪爱您的。”
听了他的话,姜御臣的眉头依然没有放松,这个问题已经在他心里盘桓好几天了,明明曾经母亲是最爱他的人,永远都是把他放在第一位,但是他最近似乎感受不到这种偏爱和优待了。他说不出来哪里怪,但一股异样感总是萦绕在他周围。
不仅是母亲,就连苏昭最近也变了,不听他的话,不同他亲近,更不再像以前那样听他使唤。
还有,他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他好像总是容易倒霉,明明以前他一直是心想事成顺风顺水的。
他心里不是没有怀疑过,甚至趁无人的时候偷偷联系了私家侦探和风水大师。像他们这种豪门,发生什麽都不新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是不论是侦探还是大师,都表示没有问题。
不仅如此,就连别墅里日夜和母亲相处的佣人们也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他们说不管是行为习惯还是饮食爱好,母亲都跟从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按理说,如果换了人,不可能如此天衣无缝瞒过这麽多人的。
可是,他越是求证,得到的答案就越是背离他的猜测。
大家都说是他多虑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行了行了,她又没在这里,你拍马屁给谁听啊。”姜御臣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我告诉你啊,今天的话保密知不知道,如果要是泄露一点风声,那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管家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唯唯诺诺道:“是是是,都听少爷您的,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在夫人面前多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