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泊于摇摇头,搭上赵青时的肩:“我看人家李小姐诚意挺真的,你就从了吧。”
“他不从能行吗。”顾苏宴继续嘲笑。
赵青时淡淡勾了抹嘴角:“阿宴,听说你竞标的那块地到我这儿了。”
打蛇拿七寸,顾苏宴立即换上一副谄媚面孔:“哥,我错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龙舌兰的滋味在喉咙滚上一圈,赵青时沉思几秒,笑说:“就算没有李文茵也会有王文茵白文茵,跟谁结都一样。”
像他们这种百年家族企业,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婚姻没有自己选择的馀地,他们的婚姻不过是利益上面的点缀。
两人被他的话弄得一阵沉默,末了,邱泊于不认同:“你这是一种自暴自弃的选择,我们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钱财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点缀,想要什麽不是信手拈来?何况只是一段婚姻,我就不会妥协,我偏要找自己喜欢的姑娘,不看背景不看家世,我有能力托底,而不是没能力向家里妥协。”
赵青时托起酒杯扬眉:“这也是一种选择,祝你成功。”
从内场离开赵青时出来外面的游泳池,泳池边配置了烧烤架,旁边聚着几个人,赵青时坐下打算抽根烟压压白地兰的辛辣味,刚掏出烟盒就听见旁边一堆人发起一阵起哄,烟放到嘴边,下一秒听见“阮相宜”的名字。
何文这两天连续在阮相宜那里受了气,正在气头上,当一个男人在女人那儿受了气时,他就会开始用污秽的语言去抹黑她。
“你们是没见过这小妞,性子犟得很,老子好心去给她当司机,结果人还不要。”
“是不是人家根本没看上你啊哈哈哈。”
何文遭到吐槽,激起他的胜负心:“狗屁!我还看不上她呢,她算什麽东西,一个什麽也不是的继女,装什麽清高,除了那张脸上得来台面。”
“你们以为我是真心的?想多了,我就是想玩玩她,还没玩过这种清纯。”何文喝多了继续吹牛,没注意到身後何时站了个人,“她妈倒是看上我了,听阮玲玉说,她妈还想招我当她女婿呢,女婿?好像倒也不是不……”
後面那个行还没发音,他突然被一脚踹进了泳池,从椅子上被踹下来在草地滚了一圈才掉进去,喝了半口水从泳池里站起来,脑子瞬间清醒,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踹的老子!”
很快,泳池边围了一群人,内场的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看热闹。
赵青时不紧不慢在泳池边蹲下,居高临下盯着何文,温声问:“我踹的,有意见吗?”
他的语气非常温和,让人听不出他究竟哪里看何文不顺眼。
何文不敢惹赵青时,今天这个场,没几个人能惹得起他,他抹了把脸:“赵总,你是不是误会什麽了?”
赵青时淡雅自如地笑:“没有误会,踹的就是你。”
何文苦笑:“为什麽啊?”他不记得得罪过这人啊……
赵青时的笑慢慢淡化,紧接着神色冷冽,眼神犀利地盯着他:“如果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在背後嚼阮相宜的舌根,就不只是进泳池这麽简单了。”
何文听懵了……
脑中飞速闪过一排,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他说的是阮相宜?阮相宜?他为什麽认识阮相宜?他现在护的人是阮相宜?
卧槽!
赵青时拧眉:“听到了吗?”
何文赶紧点头:“听到了听到了,我保证。”
赵青时离开泳池,阮玲玉挤开人来到泳池边,蹲下来幸灾乐祸问:“哟何少爷洗澡呢?你怎麽得罪他了?”
“你他妈先拉我上去!”何文朝她发火。
阮玲玉忍着一脚给他踹回去的冲动,傲娇道:“你这麽能耐,你自己上来啊。”说完,不管他踩着高跟鞋哒哒走了。
这边顾苏宴听说赵青时将一个人踹进的泳池,特意找到当事人问:“那人做了什麽,惹你发这麽大火?”
赵青时的戾气还没消散,周身环绕着低气压,他拿了车钥匙:“有些话听着不高兴,想踹就踹了。跟泊于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诶那文茵……”他叫住他。
赵青时若置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