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上不饶人地挤兑:“你说你戴个眼镜,怎麽啥都看不清呢?”
“你……”
宋舟正要发作,咣当一声,周正正撞开门闯了进来。
常廷皱眉:“干嘛呢冒冒失失的?我说你能不能先把那病号服换了……”
周正正打断他的话:“师父,有个细节忘了跟你说!”
“什麽?”
周正正犹豫地看了看宋舟和陈荷。
常廷摆摆手,大方地说:“自己人,说就是。”
周正正清晰地说:“我记起那护工左手腕戴着一圈红绳,上边串着一个桃核雕,是个雕工潦草的小猪!”
常廷“啪”地拍了一把大腿,朝着宋舟得意地炫耀:“看看,这就是我徒弟!你再看看你,白戴副眼镜!”
宋舟气得变了脸色,拉着陈荷的手说:“走走走,不跟这个白眼狼浪费时间。”
忽然感觉陈荷的手指冰凉。低头一看,陈荷脸色苍白,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
宋舟吓了一跳:“怎麽了,不舒服吗?”
陈荷牵着唇角勉强一笑:“没事,可能是累了。”
宋舟的心提起来:“是不是旧伤又疼了?咱们回家。”
“嗯。”
他扶起陈荷,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常廷愣住了:“让你们走了吗?这是警方问话,你们当是拉家常呢?!”
两人谁也没理他,消失在门口。
未关闭的门上被敲了两下,于爱爱的主治医生出现在门口:“常警官。”
“大夫,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您。”常廷招了招手,“于爱爱情况怎麽样了?我们有些事必须尽快找她了解,您能不能……”
医生打断他:“她状态并不好,从医生的角度,我认为她不能受刺激,不适合接受问询。但是……”
医生有些无奈,“于爱爱表达出强烈意愿,她想见你们。”
常廷呼地站了起来:“她能说话了?”
“不能。”
“那您是怎麽知道她要见警方的?”
“她左手两根手指稍微能动。比了这个手势。”
医生擡起左手,食指竖了两下,然後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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