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藏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但是掏钱的冤大头,还是那两人的赚钱工具。
浑不知头上还有顶耀眼的绿帽子。
接下来数年,在付苇茹的鼓励和帮助下,朱藏墨接连加害数名女生,创作变态画作,通过商行高价销往海外。
常廷也终于想通,怪不得“吕盾的”商行赚的钱,要转去同样是吕盾操纵的皮包公司。
付苇茹是学金融的,还有拍卖行财务部的工作经验,造个假账,洗个钱,得心应手。
朱藏墨说过,基地的账务,都是付苇茹在打理。想来,他对付苇茹十分信任。
却没想到,商行的账户,早已被付苇茹和吕盾掏空。
朱藏墨罪大恶极阴毒变态,但不会看账。
付苇茹糊弄他,易如反掌。
……
“好一对鸳鸯大骗子,手段了得。”
常廷把材料拍在桌上,感叹道,“即使猜出这麽多,摆到台面上,他们也可以说成全是臆测。
“只要抓不到他们的实际把柄,该抵赖的还是会抵赖。”
他摸出手机,一边飞快地打字,一边自言自语:“赶紧把这事儿同步给陈老师,说不定能带来点灵感。”
消息发去没一会儿,陈荷就回复了:[谢谢。]
常廷摸了摸後脑勺竖起的头发:“陈老师这麽客气,怪吓人的……”
周正正从砚州打来电话。
她和同事们正奔波在苦苦追赶王妈的途中。
周正正说,昨晚她们赶到砚州,王含霜并不在自己家中。
通过联系她的亲戚得知,她开着大衆车……走亲戚去了。
王妈的亲戚格外多,分布于砚州周边大小城镇村庄,一时无法确定她去谁家了。
周正正等人休整一晚,今天天刚亮就动身,顺着王妈的行踪……重走了一遍她家亲戚。
追到王妈大舅家时,她已经奔二外甥家了。追到二外甥家,她半个小时前就去三姑家了……
堪称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精力充沛,车技惊人。
相比之下,周正正一行麻烦不断。乡村道路路况差,导航也不好使,警车都给导到稻田里去。
稳如周正正,也追得气急败坏:“走亲戚!真是好新颖的逃跑方式啊!”
常廷闭眼盘着刺头:“她是在拖延时间。”
周正正压着火气:“至少有一点能确认。从受访亲戚的说法来看,车上只有王含霜一人,宋舟不在车上。後备箱装的全是礼品。”
常廷沮丧地说:“我猜着也是。宋舟肯定早就下车了,不知让她藏哪去了。”
“我已经跟当地警方申请支援,两头堵她,这次一定在她四婶子家把她抓获!”啪的一声,周正正恶狠狠拍了一把方向盘。
常廷感觉徒弟快炸了。赶忙说:“徒儿你冷静点啊。她年纪也不小了,你尽量别动手啊……喂喂……”
周正正言出必行。
当天下午天黑前,在王含霜的四婶子家,将她堵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