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带撕裂了。”王大夫转身拿出弹性绷带,“至少两周不能剧烈运动。”
苏时乐突然挤到床边:“那以后走路会有影响吗?”
“不会,好好休息就行。”
“那就好那就好。”苏时乐跟着松了口气。
沈意安皱着眉,从器械盘里拣出冰袋轻轻按在伤处。乔然咬着嘴唇没出声,但睫毛颤抖的频率暴露了痛楚。
“耳朵也得处理。”医生突然扳过他的脸,“年轻人就是胡闹,打球戴什么耳钉。”
乔然这才发现耳垂火辣辣地疼。大概是摔倒时刮到了,耳钉周围渗出一圈血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医生用镊子夹起沾了消毒水的棉球。乔然下意识偏头躲闪,却被沈意安一只手固定住了下巴。
冰凉的酒精触碰到伤口的瞬间,耳垂上的伤也火辣辣地疼。
“什么时候来的?”乔然哑着嗓子问。
沈意安正用纱布按压他的耳后,“你投第三个三分的时候。”他语气平淡,却把纱布按得更紧了些,“看到那个红毛往你落脚点挪了半步。”
乔然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结果扯到耳垂的伤口又“嘶”地皱起眉。
“所以是特意来看我出丑的?”
“来看你怎么被人阴。”
医生剪断最后一截胶布,提醒乔然:“这两天别碰水。”
乔然点了点头,过了许久他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疼了,“走吧,别在这儿待着了。”
刚要被沈意安扶起身,医务室的门却被打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秦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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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弄成这样?”低沉冷厉的嗓音在室内炸开,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秦放的目光落在沈意安扶着乔然的手,眼底翻涌着暴虐的暗色。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沈意安的手打开换自己扶着乔然。
“我问你,是谁弄的?”
乔然被他捏得生疼,却在对上那双盛怒的眼睛时怔住了,秦放素来凌厉的眉宇间竟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沈意安突然上前一步:“你是谁,松手,你弄疼他了。”
“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秦放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手上力道却不自觉放轻。他拇指擦过乔然耳垂,在看到血迹时周身气压又低了几分。
乔然冲沈意安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你怎么来了?”随后又转向秦放,眉头微蹙,“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秦放的目光在他受伤的脚踝上停留片刻,下颌线条绷得更紧:“先跟我回家。”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让医生再仔细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