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捞,一人身长大小,无鳞的白鱼。
啊,这貌似是个饥荒副本。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无鳞的罕见白鱼,是个皮肤白皙的人罢了。
“宋先生,我把先你放进去。”张笙竹稳稳停在水井旁,井口宽度一个人通过绰绰有余,但要是两个人一起就会很勉强。
“好。”宋钰孚应声,进入井里。
世界开始颠倒,宋钰孚的忽然身子一沉,右腿被扯顿了下。
他蹙眉寻过去,就见自己的右脚踝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掐握住,这井里难不成还有水鬼。
指节皮肤淡红,绷起筋线与青管透着股野蛮和粗鲁气息,而且很烫,烫得宋钰孚不适地下意识想拢腿。
与这只手气质相同的人,他只能想到封聿棠。
也不用宋钰孚多想,他就被抓着踝骨,拉了到了那人跟前。
封聿棠闭着眼,胸口没有起伏,也没半点呼吸的动作,看起来和昨晚在棺木里发现的那些人偶一样。
宋钰孚伸手摸了摸封聿棠的脸,触感不对,是真的尸体。
封聿棠死了。
王家村只有老人
但他怎么会死在井里?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昨晚……
宋钰孚突兀地想起他那句半梦半醒时说的恍惚话,“天亮之前送我回去,从井里……”
所以封聿棠是在找从井里把他送回去的路?但他不仅没找到路,甚至为了找路,把自己溺死在水里了。
宋钰孚“心脏”鼓震似的跳了几下,这人也太疯了……
那封聿棠现在抓着他那条使不上力的废腿是为的什么?死有不甘,想拉他陪葬?还是看见他要走,想挽留?
“咳……”在水下待得太久,宋钰孚开始呛水。
但封聿棠抓得太牢,他又不善水,半点都挣不脱,只得任凭来势汹汹的黑水侵涌进自己的口鼻,剥夺掉他呼吸的权利,“咳咳……”
几番换气失败,宋钰孚肺里呛进去不少水,攥抓在封聿棠肩颈上的指节无意识地蜷曲,他整个人无力地趴伏在封聿棠的身上,贴着他耳边,告饶似的轻动唇瓣:封聿棠,我快窒息了。
觉得不够,他讨好地用唇蹭了蹭封聿棠的唇。
可惜这不是宋钰孚的性格,看着近在咫尺的唇肉,他不怀好意地用力咬了咬,直到咬得血肉发烂,他才恶劣地笑了。
指尖暧昧地擦过封聿棠的唇,“不是还想接吻吗?让我走。”